日头西斜,暖橘色的日光映照在游东君的肌肤上,显现出他紧实有力的腹部轮廓来,那里条理分明,线条流畅,宛如幽深山谷,自有深邃沟壑。

游东君没了中衣,他心中却并不在意。

游东君俯身拿起地面的道袍,重重地抖落了几下。

直到道袍上面,连一根草叶子都无,他这才堪堪停下。

游东君随手一披,再系好扣子,便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任凭是谁,也瞧不出面容漠然的小道士,竟少了一件中衣。

游东君将宝扇抱起,送回客栈。

他刚将宝扇安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客栈中正忧心忡忡的顾潇潇,听到声响便出来察看。

见到果真是游东君和宝扇,顾潇潇心中一松,随后问道:“可是平安无事?”

游东君沉声应道:“无事。”

顾潇潇又道:“谭家公子如何?”

游东君寥寥数语,便将事情讲述清楚。顾潇潇拢着眉:“欢娘使了鬼上身之法,也要亲近谭千帆,可见她对谭千帆的执念颇深。你同宝扇既已回来,那谭千帆……”

游东君声音冷淡:“谭千帆此次,怕是没了生机。”

闻言,顾潇潇顿时一惊。顾潇潇虽然对游东君深信不疑,但她不知道游东君是怎么知道谭千帆不能保住性命。

顾潇潇心道,游东君确实懂捉鬼,但却不懂女子的心思。

像欢娘这般,被谭千帆欺骗一次,仍旧深情不负的。

即使欢娘将谭千帆捉了去,也不会忍心动了他性命。

宝扇醒来时,只觉得周身酸软难耐,眼皮发重。

她用清水净面,又端起屋中的菱花镜看了许久。

只见镜中人,鬓发整齐,脸颊发红,唇瓣却殷红微肿,像是被人好生疼爱过一般。

看着镜中的自己,宝扇这才发现,她身上所穿,竟不全是自己的衣裳。

宝扇解开衣裙,只着里衣。她这才发现身上的里衣,不是她平日里所穿,过于宽大。

宝扇稍一思虑,便猜测出这里衣,定然是游东君所给。宝扇轻垂眼睑,并不声张。

只是,待游东君来看宝扇时,她一言不发。

游东君凝眉,问了几句,宝扇便长睫一颤,扑簌簌地滚下眼泪。宝扇声音酸涩,带着颤音:“道长,我或许是遇到了登徒子,被人……轻薄了去……”

宝扇孤身在外,心中可以信任的,只有游东君一人。

因此,轻薄一事,宝扇虽然羞于说出口。但她强忍扭捏,最终仍旧开口,向游东君诉说委屈。

游东君收紧手掌,问道:“你如何会这样想?”

至于轻薄一事,游东君自然不信。从宝扇回到客栈后,他虽然未曾日日留在宝扇房中。但昼夜关切着,从未有人进过宝扇的屋子。

游东君听宝扇这番话,便觉得是宝扇害了噩梦。

但宝扇闻言,却咬紧唇瓣,将那本就娇艳欲滴的朱唇,咬的越发殷红了。

游东君目光微暗,问道:“你只管讲来。”

宝扇便攥紧了身前的锦被,内心纠结了许久,她才下定决心,将柔荑松开了被子。

宝扇合拢眼睑,扯开外头罩着的薄衫,露出雪白的里衣来:“道长,这里衣不是我的,瞧着模样款式,定是……

哪个登徒子轻薄我以后,留下羞辱我的物件。”

游东君目光微怔,他竟然不知道,宝扇中相思苦那日,全然意识不清。

待她解开了相思苦,对于当日之事,也是忘了个干净。

宝扇声音柔柔:“此事怨不得旁人,只怪我。我看欢娘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谁知……

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