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神态慵懒,他随意地抽回放在床头的腰带,将敞开的里衣系紧,声音散漫:“就寝之时,当然要褪下衣裳,难不成要和衣而睡?此事,要怪也得怪在娘你的身上。我正在屋中安睡,你突然带着一群人闯入,将孩儿吓了一跳。
娘亲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怪罪孩儿失礼,实在是好没有道理。”
谭母素来知道,谭千帆擅长巧言善辩,顿时没好气道:“这都什么时辰,小厮只道你在屋内,哪个知道你还躺在软榻上酣睡。罢了罢了,你快些收拾妥当,小道士有话要问你。”
谭母将几人引到门外,又是让丫鬟奉上香茶点心,又是因为刚才的失礼举动,向几人致歉。
游东君本就对谭千帆这般的纨绔子弟,印象不佳,此时心中的不喜更是多上几分。但游东君此次前来,是为查清克妻一事,是否因为邪祟做怪。而且,依照刚才罗盘之上,铜针的转动,也可看出,谭家宅院中定然是沾染了邪祟。因此,游东君面色如常,只道无妨。
顾潇潇小声嘟哝了句:“谭家公子,瞧着相貌堂堂,却是个混不吝的,连着那张俊俏的脸蛋,都大打折扣了。”
顾潇潇像是想到什么,她缓步走到宝扇身旁,压低声音问道:“刚才,你可是瞧见了?”
宝扇乌黑的眼睫轻颤,水眸中满是懵懂无知:“瞧见了什么?”
顾潇潇不自在地转过身去,声音越发小了:“便是那谭公子,身上的痕迹……”
闻言,宝扇原本白嫩的耳垂,顿时鲜红如血,她垂下脑袋,声如蚊哼:“顾姑娘说什么呢,我哪里敢瞧看那些……”
顾潇潇轻嗤一声,显然并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