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刘氏的保护下。即使一辈子不嫁人,也能快活度日。但宝扇深知,若沈刘氏不在了,凭借沈云山待她的微薄情意,又能支撑到几时。
男子和女子的牵绊纠缠,唯有男女之情,能缠绕地最紧。
宝扇自觉无法忍受贫困凄苦,她想要攀高枝,做别人都羡慕的贵太太。
而沈云山,是她能攀到的最高的枝儿。
因此,即使腹部仿佛还残留着疼痛,宝扇并不打算痛改前非,放手沈云山。
也不想为梦中做出的事情愧疚,好生弥补李冬然。
于宝扇而言,富贵面前,为何要退让。
旁人得知曾做了错事,或许会心中悔恨,撮合沈云山和李冬然。
但宝扇只觉,梦中是她太过疏漏,才让李冬然的丫鬟能近得她的身子。梦中,宝扇颇受沈刘氏喜欢。沈刘氏多次借宝扇,敲打李冬然。李冬然待她,自然没多少情意。两人之间,无非是棋差一招罢了,谈不上对谁不起。
宝扇放下铜镜,走到厨房,接过沈刘氏手中的木勺。
沈刘氏顺势坐在矮凳上,听着沈云山清朗的诵读声音,目光满是骄傲。
宝扇盛了一小碗鸡汤,递到沈刘氏手中。
“姑姑,我瞧着火候差不多了,你尝尝滋味如何。”
沈刘氏品着鸡汤的滋味,说道:“还差些,将鸡肉煮烂了,汤才能入味。”
宝扇美眸轻颤:“还是姑姑经验老道,我从不知道这些……”
沈刘氏将木勺放在一旁,盖上锅盖,拉着宝扇坐在矮凳上,语气温和:“无妨,家中有一个人懂便足够了。”
宝扇模样乖巧地颔首,抬头瞧着庭院中的沈云山,声音轻柔:“表哥如此勤勉,只读了两遍,便能背诵了。”
沈刘氏眉眼中尽是满意:“那是当然。云山自幼便聪慧,进学以后,越发刻苦。
连教书的夫子,都说过从未见过这般读书勤快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