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得见他精致的眉眼。似是察觉到董一啸的打量,乌黎抬起头,深邃的异色瞳孔中,倒映着董一啸同宝扇的身影。

看到乌黎唇角凌乱不堪的绯红痕迹,已经瞧不出原本的模样。乌黎细长的眼尾,是糜艳的朱砂色。这般昳丽风景,越发让董一啸眉峰紧锁,他不再理会乌黎,而是扯着宝扇的宽袖,走出了柴房。

门扉被合拢,乌黎耳尖微动,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可曾欺负了你?”

回答董一啸的,是宝扇羞恼的轻呼声。

乌黎轻敛眉峰,脑海中思虑起昨夜的场景。

他从地面站起身,刚刚身上被遮掩的狼藉混乱,此时尽数显现出来。昨夜绮梦一场,他未曾做出所谓欢好之事。但柔荑与炙热交织在一起,极其荒唐不堪。

依照部落的传统,乌黎这般的年纪,未曾娶妻的仅仅有十之一二,但大多有宠爱的姬妾。

乌黎闭上眼睛,宝石般的眼眸,隐藏在单薄的肌肤之下。

昨夜难以克制的种种,被乌黎归咎于男子本性。

过去乌黎也有过这般感受,只是那时可以凭借自身耐性压制。却从未有过昨夜无法自拔,泥足深陷的滋味。

乌黎嗤笑自己:成了卑贱的奴隶,反而起了旖旎的心思。

在董一啸的追问下,宝扇只做出娇怯模样,轻抚胸口,柔声道:“爹爹昨夜要乌黎换上胡姬衣裙,又……又让我待在柴房中,磨磨乌黎的性子。

爹爹口中所说的惊惧害怕,自然是有的。

柴房狭窄,时不时窜出虫蚁,令人不得安生,整夜都睡不安稳。至于乌黎他并未出手伤我。”

但却做出了逾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