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
思虑至此,董一啸轻声叹息。在寂静的只能只能听到驼铃的沙漠中,显得尤其明显。
原本安静地坐在囚笼中,宛如无知无觉的傀儡一般的乌黎,在听到这声叹息后。却耳尖移动,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
到了深夜,马商们不再继续赶路。他们在原地停下,寻了一处休息的僻静处,便开始拿出行囊中的水壶、馕饼开始吃喝。
行走了一天一夜,马商和骆驼们都已经感到疲惫。
背顶着几个驼峰的骆驼,弯腰俯身休息。
董一啸举起水壶,还没喝两口,水壶便空空如也,唯有两三滴水珠,顺着壶口落下。水壶是用马皮制成的,触觉柔软。即使董一啸将水壶挤地皱巴巴的,也再挤不出来一滴水。
董一啸喉咙发疼,这才想起,当时他为了救乌黎,将大半的清水都灌了乌黎。
水壶被董一啸沮丧地扔到行囊中,他摸出硬巴巴的馕饼,却突然犯了愁。
这馕饼极能充饥果腹,但却干硬,不好下咽。董一啸纠结之下,只吃了半张馕饼。硬邦邦的馕饼渣,让董一啸本就干燥的喉咙,越发痛了。
马商们有东西吃,而被关在囚笼中的奴隶们,却只能忍受着饥渴,眼睁睁地看着。
乌黎的怀中,陡然被扔进了半块馕饼,他抬起眼眸。
只见得董一啸恶狠狠地看着他,露出森白的牙齿:“你最好能卖个好价钱!如若不然,便给我女儿宝扇当牛做马一辈子,还了我救你的恩情!”
董一啸说完狠话,便同其他马商聚集在一处。
在其他奴隶神色各异的注视下,乌黎抓起手中的馕饼,往嘴里塞去。
他已经品尝不出什么滋味,只有馕饼滑过喉咙发出的刺痛,让乌黎觉得,他还活着。
只不过,是作为一个被贩卖的奴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