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宝扇,能与韩文歆有什么牵连。
事情怕不是如同宝扇猜想那般,不知道何事得罪了韩文歆,这才引得韩文歆上门问罪。
对于韩文歆的荒唐行径,秦拂颇有耳闻。
如今深觉韩文歆不知礼数,宝扇怯懦胆小,又有何事能得罪她,值得这般兴师动众地来到府上,点名要见。
可宝扇却不得不见。
得知自己要去见韩文歆,宝扇轻咬下唇,眉眼中闪过纠结神色,她犹豫地扯住秦拂的衣袖,声音放软:“长姐可否能陪我?”
秦拂心中微动,但终究是以规矩为重,她拧眉看着宝扇,语气淡淡:“你又不是两三岁的稚童,凡事都需要旁人陪同。”
宝扇眼眸轻颤:“可……我怕韩小姐会发怒,做出些突兀的行径来,让我无法招架。”
秦拂眉眼冷冷,瞧得宝扇身形一颤。
“跟在我身边许久,竟然无半分长进。饶是她身份再过尊贵,也只是在韩府中。到了秦家,你是主,她是客。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让她欺负了你?罢了罢了。”
秦拂上下打量着宝扇细柳生姿,弱不禁风的身子,悠悠叹气,宝扇这副模样,当真可能被人欺负了去。
“我待在一旁,若是她言语冒犯,行为无礼,你唤我便是。”
总不能在她亲自照看下,还能让韩文歆欺负了宝扇。
宝扇自然是软声道谢,又惹得秦拂的一番嫌弃。
虽然身下坐的是黄花梨扶手椅,双手捧着泛着热意的茶盏,但韩文歆的指尖仍旧是透着凉意。
韩文歆此时,如同在烈火上炙烤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直到看到那抹柔弱的身影走过来,韩文歆急忙将手心的茶盏搁下,站起身来。
应韩文歆的要求,屋内的丫鬟,已经尽数被差遣到院子里。
韩文歆走到宝扇的面前,突然握住宝扇纤细的手腕,声音急切:“是不是因为你,谢观才断了与韩家的生意往来?”
宝扇的眼眸色泽清浅,泛着丝丝茫然。见她这副模样。韩文歆想起因为怒火攻心,跌倒在地的韩父,眉心砰砰跳动:“若不是你,两家原本相安无事,为何谢观却突然与韩府生出了嫌隙?”
韩文歆神情急切,抓着宝扇的手腕,都用了极大的力气。
宝扇美眸轻垂,瞥向发红的手腕,声音轻柔:“韩小姐,你弄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