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颊上仍旧带着绯红热意,眼眸中却尽是惶恐慌乱。
宝扇捧着陆闻鹤的脸颊,如此这般,才堪堪阻止了陆闻鹤汹涌的轻吻。
“不可以。”
对待宝扇,较常人而言,陆闻鹤多有耐心。但每次都听到宝扇的「不可以」,「不行」,「这样……不合规矩」……陆闻鹤的耐性几乎要消磨殆尽。正如街道中玩闹的孩童,刚得到新鲜玩意时,会珍之重之,待时日久了,便会对手中的玩意失去了兴致,转而寻找下一个新鲜物件。
陆闻鹤眼眸中的欲念散去,心中暗自斟酌道:莫不是他厌弃了宝扇。
可下一瞬,宝扇柔软的唇瓣,便印在陆闻鹤的耳垂,她声音轻柔,带着怀春少女特有的娇羞:“……有长姐在……”
陆闻鹤抬头,看着宝扇白皙细腻的脸颊上,惧怕与羞怯交织,莹润如玉的肌肤上。
因为他渲染了一层淡淡的粉意,如斯景象,美不胜收。
那些缱绻缠绵的念头,从陆闻鹤眼中散去。却在他心中,如同风吹野草般,肆意生长。
陆闻鹤能感受到,他耳垂处纤细的经脉,在不安地跳动着,从耳垂蔓延至脖颈,全身。
陆闻鹤心中明白,他并不是厌弃了宝扇,而是越发欲罢不能。
至于这份念头,能持续多久,陆闻鹤并不深想。
自从他将花粉,沾染到欺辱他的小厮手中。
陆闻鹤便亲眼看到双生哥哥,吐息困难,精雕细琢的脸庞,扭曲成难看的形状。
被杖责的小厮,浑身鲜血淋漓,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看着自己时,陆闻鹤没有感受到害怕,他周身的血液,都流淌着名为「恶意」的东西,没有惧怕,只有冷冰冰的平静。
而且他学会了伪装,用一副还算看的过眼的皮囊,将自己不堪的本性尽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