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鹤起身,走到了宝扇面前。他手指生的修长,似春日的青竹,指骨嶙峋。那隽逸的指,微微挑起宝扇的乌发。柔软飘逸的发丝,宛如碾磨成形的墨,滴落到陆闻鹤的指尖。

只是手指上残留的并非是清浅淡雅的墨香,而是潋滟芬芳的女儿香。

沁人心脾,诱人动心。

似乎是被陆闻鹤突然的举动惊讶,宝扇微微侧身,垂落于陆闻鹤指尖的乌发,越发纤细缥缈,如云似雾般绵软。

紧贴在宝扇脖颈处的衣裙领口,随着她的侧身。而微微敞开,显露出一抹白皙深邃的幅度。

明明只是丁点白皙,陆闻鹤一只手掌,便可以遮掩。

但这抹嫩白色,却仿佛映入陆闻鹤的眼中,叫他目不转睛,口干舌燥。

雕花木桌上的茶壶,还灌着大半的茶水。

陆闻鹤却不去倒茶饮水,只因为,在他脑海中浮现出了更美妙的法子。

陆闻鹤俯身,薄唇几乎贴在宝扇绯红的脸颊上。

他语气沉沉,带着几分沙哑,仿佛夜行时,四处游走的鬼怪,以缠绵缱绻的声音,骗去行人的信任,再一口一口地吞入腹中。

“为何要卖首饰,嗯?”

他温热的吐息,让宝扇滴血的脸颊,越发炙热蒸腾。

宝扇眉眼黯淡,犹豫片刻后,终于向陆闻鹤说出了实情。

“我……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却无甚陪嫁,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此话半真半假。

宝扇熟知秦拂的脾性,秦拂既瞧不起宝扇。

在宝扇示弱时,又恨铁不成钢,即使心中生气,也要拿出首饰「羞辱」宝扇,叫她不要丢了秦府的脸面。宝扇作鹌鹑状,诺诺地收下首饰,转身便把它们卖掉。

能入秦拂手中的首饰,定然不是俗物,每每都能卖个好价钱。

为了以防万一,宝扇会找到首饰店,将金银首饰再做仿制。

宝扇自然不会佩戴这些赝品,只不过是为了当秦拂询问首饰的去处时,她好有个交代。宝扇虽然得了秦拂的赏赐,却仍旧「不开窍」地素面朝天,只带着简陋的首饰。而秦拂便只会责骂她,但是却不会叫嚷着,让宝扇把首饰拿来,她亲自看着宝扇佩戴。

只是,卖掉长姐的好意,而只为了贪图富贵。

这样的性子,怎么会让男子心动,更会惹来非议与轻视。

宝扇不能说出实情,便将自身的贪图富贵,改作她嫁妆不丰,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

如此,既不损伤其柔软的形象,又增添了几分可怜姿态。

陆闻鹤果真对这番说辞深信不疑,不作他想。

他静静地注视着宝扇。因为说出了实情,宝扇面上满是羞愤,身形摇摇欲坠。

毕竟她刚才那番言语,隐隐透露出几分恨嫁之意,着实大胆。

衣襟敞开,细长白皙的脖颈,越发晃眼。

陆闻鹤轻舐着宝扇的脖颈,红润的舌尖,从他的口中吐出。

滑腻濡湿的触感,在宝扇脖颈处蔓延。

“世子……”

轻柔绵软的声音中,夹杂中羞怯的呼喊声。

欢愉与恼怒,怕是连局中人都已经分辨不清。

宛如湖中天鹅般,扬起流畅美妙的弧度。

宝扇原本是抗拒,却不知道,这番行径越发方便了陆闻鹤作为。

他不再是轻舐,而是露出锐利的牙齿,不轻不重地在宝扇的脖颈处留下痕迹。

在浩瀚无垠的荒野中,野兽在享用自己的食物时,也会如此。

它们在猎物身上,肆意而疯狂地留下自己的印记,摆弄一番尽兴后,再吞吃入腹。

宝扇已经倒在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