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喜欢干净,这湖水恐会污损了轿子中铺垫的软毯。”

宝扇低垂着眉眼,声音弱弱:“我与长姐分开坐轿罢,便不会损了长姐的清静。”

秦拂柳眉紧皱,语气扬起:“难道要让国公府外的人,都知道你落了水,出了事吗?”

秦拂看向缩着身子的丫鬟,声音更冷:“既知道我喜欢干净,便提前想好办法。

此时才想起,莫不是叫我为你们出主意。”

丫鬟忙道:“奴婢不敢。”

宝扇还是坐上了轿子,秦府随行的丫鬟小厮脑子机灵,手脚麻利,很快便从国公府借来了暖炉,热汤,供宝扇驱走寒意。

秦府。宝扇被奴婢们簇拥着,脚步匆匆地回房沐浴更衣。而秦拂则是去正院见秦父秦母。听罢国公府发生的种种,秦父一脸若有所思,秦母却眼神犹豫,她轻声问道:“陆世子与宝扇可有交际?”

秦拂蹙眉:“怎么会。”

秦母眼中的怀疑,却并没有就此散去,嘴中念念有词道:“无甚交际,陆世子却愿意为个庶女,下水救人,当真奇怪。”

秦父挥了挥手,阻止了秦母的猜测,只轻抚着长髯,语气悠悠道:“众目睽睽之下,陆世子救了宝扇,亦是碰了宝扇,他可曾有其他话语交代?”

比如,日后要迎宝扇进国公府。

秦拂眉眼尽是烦躁,语气不耐:“没有,陆世子什么都没说。”

身为秦父的嫡亲女儿,秦拂自然明白秦父在算计什么,她毫不留情地打破秦父的幻想,语气轻蔑:“区区庶女罢了,父亲难道还想借清白之名,让陆世子迎娶宝扇。”

秦父不急不怒道:“做妾亦可。”

秦拂猛然站起身,黛眉紧锁:“父亲当真是多虑了,娶妻娶贤,纳妾纳美。

宝扇模样寡淡,生的一副懦弱性子,陆世子怎么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