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塞进竹笼,浸水而亡。
宝扇生于水乡,见的最多的便是水,没想到最后也是死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丁点体面都没有。
得知此行危险万分,宝扇不是没有生出过退意。只是扬州城另外一位郎君看重了宝扇,此人对宝扇颇为殷勤。
但宝扇从他偶尔的不安和躁动,以及旁人的只言片语中,看出了此人暴虐的性子,喜爱虐杀手下卑贱的奴仆。
时间门匆忙,宝扇来不及细细筹谋,只能趁那人筹钱之际,应下了刘方这边。
为了避免梦中的惨景发生,宝扇需要万分小心。
在梦中,她只看到了端庄严肃的主母,身娇体软的外室女,而对那郎君的印象,却是极其模糊。
宝扇并未放在心上,也并不担忧此人的年纪相貌如何。
年纪大些更好糊弄,只需甜言蜜语便能把他哄的晕头转向,相貌平平,宝扇也不忧心,这样的郎君。若有美人投怀送抱,表露真心,定然会头脑发昏,为美人要生要死。
宝扇见惯了亲自来挑选扬州瘦马的贵人,家中富贵娇生惯养的世家子弟,呆头瓜那般最好哄。
宝扇神情微敛,摸出被绣帕包裹的帕子,认真地看了起来,脸上丝毫羞涩动容都无。
正经人家最不齿这些下流的法子,唯有洞房之前,被奶娘塞了册子,匆匆看上一眼。
可宝扇却看的入神,偶尔眉目微蹙,只觉得画上的两人,腿不是腿,手不是手,画法太过拙劣。
门扉响动,宝扇收好手头的物件,起身去开门。
船童站在门外,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着两菜一汤,伴一小碟子点心。
宝扇让船童进门,轻声问着:“刘郎君可用了饭?”
“还未,先来给娘子送,待会儿再去送刘郎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