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西视线迅速扫过,微微蹙了眉。
这不是宋知珩的父母吗?突然这个时间点过来了?
许乔州道:“宋知珩和白峯联系不上,裴璟进了易感期,申请进了医院的隔离室,出不来。”
简西迟疑问:“为什么要申请在医院隔离?”
许乔州含糊解释:“他对你做了最终标记,会比前几天的我易感期反应更强烈,在家里隔离不安全。”
简西只觉得处处古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低头给徐经纪发信息。
裴璟在这栋楼住院部的地下室里,宋知珩后面传来消息,是被父母接走了,只有白峯依旧渺无音讯。
他又给白峯发消息,白峯也没有回复。
“白峯和你们说过什么吗?”
“没有,宋知珩想问你们拿到药没,他没回消息,老徐让人在宿舍、公司声乐室都找过了……”许乔州道,“简西哥,你要去找他吗?”
简西嗯了声,发消息让司机在楼下等自己,道:“小州好好休息。”
许乔州咬着唇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我是最听话最乖的一个,简西哥找到他们了,要回来看我。”
简西对许乔州这句最听话最乖可不敢苟同,但也被逗得浮起几分笑意,屈了指,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许乔州的额头:“那说好了,你在医院乖乖待着别乱跑。”
待司机发来在楼下的消息,简西下了楼,上车后提及一个公园的地址。
司机输入地址进导航,看到近两个小时的规划路程,伸手划拉了下方位,惊讶道:“我记得那一片都荒废了吧。”
“是,”简西道,“麻烦您过去开快一点。”
车辆急速穿行过城市,到达早已荒废的邻郊,简西独自下了车,循着记忆中的地址找到那一片儿童乐园,往日色彩鲜亮的蘑菇房子在风吹日晒中褪了色,露出底下斑驳的生锈铁板,到处荒草森森,显出几分寥落气息。
简西半跪在三个蘑菇房子里挨个看了圈,却没发现人,有些茫然难道白峯不在这儿?
正要退出来时,简西却嗅到了淡淡的霜寒气息,视线下落,注意到一块翘起的铁皮上一点微不可察的血迹,伸手一抹,白皙指腹沾染上一点湿润血色。
简西的心脏急速跳动起来,连忙站起身,焦急地唤:“白峯!”
周围空寂无人,只有风声簌簌。
简西茫然地走了几步,没注意到地上裸露的一块铁板,被绊得往前摔去,额头磕在健身器材的生锈铁杆上,唔呃痛苦低呼一声。
头晕目眩间,耳边有脚步声响起接近,熟悉的霜雪气息拥了他满怀,烫灼的指尖拨开额角的碎发,察看被撞出一片淡红的伤处。
简西下意识抓着面前人的衣襟,仰了头,面前是脸色泛着不正常潮红的白峯,又急又气问:“你躲我做什么!”
白峯眉间有一道血迹干涸的划痕,视线晦暗紧盯着简西,声音沙哑得可怕:“可是,是你在生我的气,不愿意见我。”
简西感觉不对,伸了手摸了摸白峯的脸,入手是一片异样的滚烫,问:“你发烧了?你在这儿待了多久?”
白峯纤长的黑睫低垂着,像个俊美的希腊石膏人像雕塑,毫无生气,慢吞吞地道:“我也不知道。”
“我让你走,你就来了这儿一直待着吗?”
白峯点点头。
简西闭了闭眼,拉着白峯往外走。
“简西……”白峯哑声问,“你又生气了吗?”
没等简西说话,白峯又道:“对不起。”
“我不是生气,我是担心你。”简西语气紧绷,“要是我一直在外地工作没回来呢?你就一直在这儿不吃不喝地待着?”
“我不想你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