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柳定义在,安家也不会开门让他进去。
安家至今仍不肯原谅这常年让女儿独守空房,抑郁病逝的女婿。
“路上可要小心,别离了下人,若是累了,就寻客栈好好歇,别急着赶路。”李墨荷嘱咐完,又对柳长安说道,“照顾好妹妹。”
柳长安应声,说起来妹妹是长大了些,但却比以前更顽皮。用俗话来说,便是胆儿肥了,更敢到处闯。如此一来,倒比以前还难管教。往日吓唬吓唬还能成,如今吓唬,她便理直气壮说“假的,都是假的,我可不是个小姑娘,哥哥骗不了我”。
每每如此,柳长安只能暗暗感叹不能好好哄骗的妹妹真是一点也不可人。
李墨荷送他们兄妹出门,送上马车后仍不放心,又叮嘱了一番。看着马车离去,自己才坐上马车,回娘家。
李家这几年生意做得并没太大气色,因本就不是什么厉害的商人,加之对伙计苛责,气走了不知多少熟工,留下的就都是不用多少银子就能请来,却也没多大本事的伙计,生意又怎能做好。
万幸铺子地处京城繁华街道,哪怕是卖针线,也能赚个温饱。
李墨荷本以为爹娘又如往常,即便知道她今日回来,也会在铺子里忙活,便直接过去。可没想到竟不在那,让她好不意外。问了伙计,才知今早就没来。她忙回了家,刚下车,就见弟弟妹妹在门口玩雪。见她都站了起来,“姐。”
“爹娘呢?”李墨荷瞧了一眼没看见大弟,心想只怕还在屋里睡。当年柳定义让他在马政好好养马,他倒没敢再造次,只是他也一直没升职,怕是做得不好,马政那边兴许也是看在柳定义的面子,才让他待在那。
几个弟弟妹妹互相看了几眼,才道,“在里头……哥哥起来了。”
说的话没头没脑,李墨荷却听明白了这拐弯抹角说的话,定是大弟又闯祸了,爹娘正在里头训斥。
她提步进了里头,也不许他们进去听。果然,才到院子就听见母亲略为尖锐的声音。
“不争气!真是不争气!别的事娘都答应你,惟独这件事不行。”
“娘,这不是您每日跟我念叨的事吗?怎么儿子要成了你又反悔了。”
“那苏家的狐狸精是给你灌药了?说什么都不行。”
秦氏和李宝良吵得面红耳赤,见李墨荷进来,当即说道,“这事你问问你姐,能不能成。”
李墨荷知道是弟弟又在闹什么了,面色淡淡,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问道,“怎么了?”
闷了半日的李爹这才寻了空子开口,“你弟瞧上了苏家姑娘,要娶她。你娘不肯,这不,就吵起来了。”
“哪个苏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