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对不起,我刚才在洗头你
唐啁的心跳复苏,仍然在哽咽,出不了声。
啾啾施辞急声道,你在
哎,你哭什么,我问你住哪栋而已?是不是跟家里人吵架了?身旁的保安还在问她,他的声音不小,而施辞明显也听到了,她吸了一口气,似乎不敢置信地问:啾啾,你在我这里?你在楼下?
唐啁哽咽地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你把电话给那个人,我来跟他说。
混乱的几分钟后,唐啁回到了施辞的楼下,等着她下来。
夜色枯寂,细雪幽幽,她的期待混合着惶然,怕其如这雪,未及地面已消失。
唐啁没有看那扇玻璃门,只是内里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转过去,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施辞跑了出来,她头发披在肩上,穿着白色的家居服,疾步匆匆。
眸光直直地望过来,抬手刷卡,拉开玻璃门,风和雪裹住了她的发丝,她抬手撩开。
唐啁看着她,还来不及眨眼,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唐啁嘴唇略动了动,施辞呼吸急促,两人隔着飘舞的雪点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唐啁低头,看见了施辞脚下的室内拖鞋。浅色的,沾了地面的混着泥土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