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冰凉冰凉的。
啾啾。她全身都在发颤,她在压抑着哭泣。
施辞自责得很,无比慌乱,她从没见过唐啁哭成这样,只能抱住她,唐啁从她的怀里滑下去,蹲在地面,双手掩面,两肩抽搐着。
啾啾施辞也蹲了下来,喉咙发酸,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我不是那样的我不是她说的那样唐啁边抽泣边喃喃。
施辞的心简直要碎掉了,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她也蹲了下来,低头看她,去摸她的脸,你不用说什么,我都
当时我妈妈生病了唐啁盖着眼睛,把所有的话从五脏六腑过了一遍,所到之处,都是苦涩的痛,这个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的秘密,没想到被逼到这个份上来说清楚。
她第二次手术,家里的钱都用光了,房子也卖了,我能借的都借了我那时还在复读
隔了太久了,她现在学业有成,爱情美满,她沉浸在被人爱的美梦中,此刻她没法条分缕析地把事情前后说清楚,也没法清楚地表达当年那种走投无路的绝望感。
可从来好梦容易醒,她从来不想隐瞒,她只是贪心得想要拖延,久了她就存在了幻想了,她不说,也许这个事情就会过去,也许施辞就永远不会知道。
啾啾,看着我施辞把她的脸抬起来,给她擦泪,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都明白。
你不明白唐啁抽泣,我,我
我都知道的施辞恨自己不会说话,只会重复这句,她现下只想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