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打了什么赌?”

柳雁拿着书说道,“洞主他不是弄了个牵钩赛么?这事儿挺好的。可没想到他竟然将我们二十四个班混在一块了。”

苏定笑道,“你是抽到大班,所以找他理论了么?”

柳雁摇头,“我抽到立春班了。”

苏定颇觉意外,“那你为何如此不忿?”

“可胜之不武呀。薛洞主跟我说,世上处处不公,这便是其一。我便反驳,说要将这牵钩赛从‘不公’变为‘公’。”

苏定好奇道,“你要如何做?”

“游说。”柳雁说道,“我们不是分春夏秋冬级么?无论怎么样,春季班是定赢不了夏季班的,那就将四季分开,将原来的奖励分成四等分,春到冬都争出一个第一。四季各有六个班,六个班自己玩,小班不跟大班一块,那力量就不会悬殊太大了。”

苏定点了点头,“可如今已经抽签分好了队伍,你能扭转乾坤么?”

柳雁扬了扬手里的书,“所以得游说各班呀,让他们都同意这么做。”

苏定摇头笑笑,“不可能。小班那边自然希望如此公正,但十拿九稳的大班如何肯?而这次拔得头筹的奖银颇丰,要稳操胜券的大班将银子分成四等,如何能肯?”

柳雁又认真强调了一遍,“所以得游说,游说。若是可以轻易完成的事,那我也不必这样苦恼了。”她顿了半会,说道,“你说这次夺得头筹给的是银子?这事连我都不知道,可见苏哥哥你还是想一块玩牵钩的。”

苏定微微一顿,没有接这话,“你只是个小姑娘,如何能劝,别折腾了。”

“我绝不会事未做就先认输,哪怕最后还是得了薛洞主的‘不通’,我全力以赴了就问心无愧。”柳雁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已抱了书走到明亮地方,寻了亭子准备看书,“苏哥哥是好意,可这好意太挫败人。”

苏定耸了耸肩头,“倒不见得你受了挫败,反而是愈挫愈勇了。”

这话倒是不假,柳雁抬头看他,“只是不甘心而已,无论如何,都想得到薛洞主的承认。”

对薛院士她说不上很喜欢,可几次交锋,她竟好像不讨厌他了,也不知为何。

她这样费心,只是想得到“通”字,一雪前耻。

苏定站了一会,见她已埋头去寻那捭阖之道,默了默说道,“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

柳雁蓦地抬头看他,苏定又道,“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苏哥哥你念的是‘捭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