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相凶，在此时做出生气的表情却是显得柔和，因为他看着聂净雲的眼神温柔无比。

聂净雲拿着他的背包放在沙发上，闻言有些心虚，“没事，刚刚赶完几篇文件，我也准备要去睡觉了。”

他赶紧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对了阿臣，你吃了晚饭没有？没有我给你去下一碗面，可别饿着睡觉。”

与聂净雲相依为命的这些年里，聂冥臣早就对他身上的一切了如指掌，自然明白他的心虚，虽然生气但更多的是心疼。

“没吃呢，我要吃爸爸做的番茄鸡蛋面。”熟练地下菜单，聂冥臣进到厨房取下挂在墙上的小恐龙围裙，转头望向乖乖等在旁边的聂净雲。

他们父子之间早有默契，小时候聂净雲做饭，聂冥臣小小一只把围裙拿在手上，他的爸爸就蹲下身低头由他穿戴围裙，这就是一种生活的仪式感。

穿戴成功，聂净雲会凑上前给他一个贴脸的奖励，而他也会以亲吻对方的侧脸为回礼，这又是一种生活的仪式感。

如今他个头飞窜，长得比聂净雲高出了半个头，对方一米八，他已经有了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聂净雲已经不需要低头，聂冥臣把围裙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们的距离非常近。

聂净雲刚刚洗过澡，皮肤表面散发出热量，身上淡淡的香草沐浴露味道混合着本身的体香萦绕在周身，被聂冥臣轻轻嗅入鼻腔里。眸中沉淀着一抹浓郁的暗沉之色，他双手围过聂净雲的腰身，倾身为眼前人系好腰后的系带。

儿子的灼热呼吸喷吐在他的耳际，手穿过腰间动作着，不免刮擦到他的皮肤。这个动作很像是对方揽住了聂净雲的腰，如果换一个人，这个身高足以给聂净雲压迫感，他是不会允许对方靠得这么近的，但这个人是他的儿子，所以并不会多想任由对方给他系后腰的带子。

只觉得儿子系围裙的动作有些慢，他催促道：“阿臣，好了么？”

“好了。”聂冥臣直起身，抬起脸示意爸爸接下来该给的奖励。

“真是的，这么大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聂净雲穿着拖鞋的脚尖踮起，看聂冥臣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也不自觉点低一下头，他便双手拽下对方的脖颈，“欸，你这么高下来点，爸爸够不到。”

看着爸爸踮起脚尖，面庞送上来，一双褐色温润的双眼盛满了似水柔情，叫他眷恋非常。耳边是爸爸不满的咕哝声，聂冥臣垂下头。

聂净雲的额头贴上聂冥臣的，停止一秒，“好了，我去给你搞面吃了。”

聂冥臣拉住这个转身想要逃跑的男人，“爸爸着什么急，那一碗面跑不掉，我还没给你回礼呢。”

聂净雲有些别扭道：“阿臣，这项可以省去了，你都是一个大男孩了，我觉得有点别扭。”他想赶快溜走便是觉得儿子的亲吻只出现在小时候就够了，大了还亲自己的老爸像什么话？

“不行，”聂冥臣委屈地瞧着聂净雲，自然而然地撒娇道，“爸爸不爱我了吗？”如果这幅样子叫苑秦酒吧那些人看到他们聂哥竟然还撒娇……非常恐怖好吧，为了避免被灭口该自戳双目了。

不得已又站了回来，聂净雲无奈，“好吧，我当然爱你咯，这么晚了你快点，你不是还没吃饭呢吗？肚子不饿呀？”

“饿是饿，但这一项流程也不能少。”聂冥臣双唇贴上他的颊侧，一触即分。这次纵使是自己的儿子也避免不了心中的羞涩，聂冥臣又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这么一个成熟男人样子也不知道对方怎么长的，聂净雲脚步匆匆去了厨房。

这间房子不大，小厨房里东西倒是不少，只能容得下一个成年人在里面走动。聂冥臣脚步不紧不慢地跟着他，倚靠着厨房的冰箱望着聂净雲在厨房里为他忙活做饭的模样，笑意挂在嘴边。

没错，聂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