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慢慢撑起身子,倚在了身后阑干上,对着裴容廷勾了勾手。
裴容廷顿了一顿,也就俯身靠了过去。
婉婉把两湾手臂缠在他颈上,滚白的膀子上戴着缠臂金,自己粉面慵妆,唇上胭脂半残,倒像是给人吮过似的。裴容廷禁不得捧着她的脸在唇上点了一点,婉婉红了脸,却羞恼起来:“你这人不和你说了!”
她一扭头,背身过去,伏在阑干上不理他。
不想裴容廷不动声色,竟又低头去吻她的颈后。
她是长颈削肩,脖子底下的皮肤尤其丰满细腻,不一会就浮起喘息,腮颊带赤,心口又痒又热没个着落。从来都是这样,她得一寸,他自己按兵不动,却非引诱得她再进一尺。
难道她这回还上当么!
当然上了。
喘息几乎要变成呻吟,她忽然翻过身来,不理会裴容廷,只对外头说了一声,“太亮了,把外头窗子关上,你们都下去罢。”
裴容廷把手臂搭在阑干上,似笑非笑看着她,也并不说什么。
婉婉害冷,房里早早烧了火盆,她还怕一会儿脱了衣裳冷,便从枕边摸出个小香盒儿,爬到床边往里头投了两只香饼儿,愈发烧得兰麝馥郁,气暖如春。
这才慢回娇眼,嗔他道,“若想让我吐口呀,这回便得依着我行。”
“那婉婉想如何?”裴容廷把她拉到怀里,也不好过,多亏倚在床上,才不至于直不起腰来。
婉婉还故意往他身上蹭,把他扑在阑干上,嘻嘻笑道:“你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