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见状,心想, 看来是自己方才误会,秦师兄只是在和楚慎行喝酒。
他全然不知,在自己与秦子游讲话的同时,青藤正在师兄身上缓缓挪动。藤枝上有粗糙的地方,也有细嫩的、让人发痒的新苞。秦子游虽端正站在白皎面前,但心里已经排练了百千遍自己将身上藤枝扯下来的场面。他只觉得这一幕诡谲至极,而最无法可想的是,自己竟然仍不生气。
这在白皎看,就是秦师兄不打算隐瞒。
于是他定一定神,细细说来:“此次作乱的妖兽,似乎与从前你我曾应对那些颇有不同。儒风弟子已经让周边府县百姓撤走,可对那妖兽,却全然束手无策。”
秦子游听着,眉尖一点点拢起。
白皎问:“师兄,何时动身?”
秦子游回身,仍是朝楚慎行所在方向看去。见此人施施然站起,身形一晃,就站在自己旁边。
秦子游喉结滚动一下,正过脸,对师弟说:“即刻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