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子游呢?他只作壁上观吗?若是如此,他恐怕没法从这秘境得益太多。相比之下,儒风寺四人各有动作,其余修士也在各显神通,找到一条、或数条正确的路子。
楚慎行想:我绝不干涉。
他花了些时间,认识到,这可能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子游的秘境。徒儿的修为、剑术,都不足以成为谋胜关键。
秦子游是修行上的天才,唯独不擅于权谋。
楚慎行知晓这点。也明白,自己教徒儿剑术,教徒儿心法,却不曾教徒儿合纵连横之数。很难说,这究竟是因为修行一事已经占据师徒太多相处空间,还是因五百年前折戟,楚慎行未明说过,却不否认,自己大约不太长于应对人心叵测。
面对秘境种种,楚慎行到底期待看到徒儿如何做。
至于今晚。
秦子游推门进来,叫“师尊”的一刻,楚慎行闻声看去,见少年眼里若有星辉月色。
方才那些思量,在这一刻忽然便淡了下去。楚慎行有些兴味索然,不欲考虑太多。他是秘境的半个“主人”,其中修士能得多少好处,总要过他的手。
楚慎行温和说:“回来了。”
秦子游笑一声,跑过来,在楚慎行面前坐下。两人面前隔着棋盘,秦子游神情郑重。他说:“师尊,一刻之后,便是你我生辰!”
楚慎行说:“不错。”
秦子游突发奇想,问:“师尊,你上次过生辰,是在什么时候?”
这话语,不像是徒儿对师父说,更像友人间的问询。楚慎行听到,略觉手痒。青藤从少年背后地上缓缓钻出,悄无声息地顶开石砖,繁茂滋长,想要给这“不知轻重”的少年一点“教训”。
楚慎行回答:“几百年前吧。”
“如此”
秦子游拖长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