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直接把楚音逮到民政局,只要他态度强势一点,楚音肯定不会再拒绝,但他不愿意在这种事上还勉强,他要楚音心甘情愿地和他成为合法伴侣,堂堂正正地接受所有人或真心或假意的祝福。
翌日楚音休息,睡到自然醒。
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情,觉得丢脸,窝在主卧好半天才肯出去。
司立鹤在做午饭,浓郁的汤汁,劲道的面条,很熟悉的味道,是番茄牛腩面。
回过头见到楚音安安静静地站在走廊旁,自然而然地舀了点汤,“过来尝尝咸淡。”
楚音踱步过去,抿了一小口,说刚刚好。
司立鹤揉他睡乱了的头发,他嗫嚅道:“昨晚......”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顺其自然好吗?”司立鹤深深望着他,“让我们两个胆小鬼一起学习米娅的座右铭。”
楚音耳边顿时响起女人爽朗的音色everything will be ok!
两人相视而笑,楚音看着咕噜噜冒泡的番茄汤,嘀咕,“其实有点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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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过完十三岁生日后,听力开始出现问题。
楚音有时候很大声地叫它,也没能得到它的回应,除了“出去玩”和“吃饭”这两件事,其它的事情它都兴趣缺缺,连他以前最喜欢的毛绒玩具它也不再时时刻刻叼着。
它还掉了一颗牙,看起来更像老奶奶了。
楚音把它带到医院全面的身体检查,好在除了以上的问题,果果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但毕竟上了年纪,以后的小毛病只会越来越多。
怕它加重关节压力,司立鹤给家里的沙发和床都定制了小狗楼梯,方便果果爬上爬下。
楼梯装好的那天,楚音引导果果爬上去,看着果果明显蹒跚了的步伐,没忍住偏过头哭。
做再多的心理建设,楚音也很难接受失去果果。
司立鹤爱屋及乌,对果果的感情也不浅,轻轻叹气抱住楚音哭得一耸一耸的肩膀,安慰道:“医生说了果果状态不错,别太担心。果果在等你抱它呢,看见你哭,它也会难过的。”
楚音闻言用力地擦掉眼泪,“我不哭,果果健健康康,我才不哭。”
他这样说着,吸了吸鼻子去陪果果玩,一人一狗在床上打滚,司立鹤心里也酸酸涩涩难以平静。
下过两场春雨,新枝发了芽,楚音的日子安逸而平常。
他对事业足够热忱,和司立鹤的感情也日渐浓郁,很满意目前的生活。
但司立鹤最近的工作似乎出现了点问题,尽管对方不说,作为伴侣的楚音也嗅到了些不寻常的味道。
司立鹤本来很就忙,近半个月更是疯狂加班,有时候早上八点出门,楚音要等到凌晨才能再见他一面。
司立鹤已过而立之年,绝对是业内饱受赞誉的青年才俊,不过人不可能一生一帆风顺。
堂叔联合陈秦两家搞风搞雨,想要把他从高位上拽下来,翻出了他曾受诟病的私生活,也就是跟楚音那件事。
单单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堂叔这个蠢货居然打开家门欢迎贼,和陈秦两家私下收购盛锐零散的股份,幸好司立鹤一直盯着堂叔发现得早,及时地控制住了局面。
秦浩现在还在牢里蹲着,秦家用了很多办法想把人捞出来,都被司立鹤挡掉了,判决书上写的是七年零三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至于拄拐的陈邵风,再怎么怀疑当年的车子被动了手脚,也没有证据指控司立鹤毕竟夏天暴雨事故多发,谁让他等不及夏季就在山里开工?度假区的开发直到今日还未完工,陈邵风损失惨重,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堂叔和陈秦两家分开来不足为惧,但联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