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无人可以做证。
段章氏只好罢休,却不甘愿。出门当天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偷跑到继母的屋子里,砸了她的嫁妆箱子上的锁,偷出来了这副镯子和两个大银锭。出门坐上花轿走了。
送嫁一路走了有半年,那个送嫁的是段章氏家的老仆,还算是个厚道人,将段章氏送到段家后,还留下观了礼才走。只是段章氏却没想到,这个所谓的有钱人家的三儿子却只是菜市场后街一个小商铺老板的儿子,一家七八口人挤在一个破院子里。她这边刚进门,陪嫁的四个下人就被段老太太要过去使唤了,男仆送到前面去看铺子,丫头老太太那边正缺人,再过几天,段章氏发现自己的丫头居然成了二叔的通房,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后来,老太爷卖了家里的铺子跟人去南方做生意,再后来家里赚了钱,换了大院子,段章氏又看出来自己家的男人虽然是最小的一个儿子,却从来不得老太太的喜欢,干脆说动段老爷搬出来自己单过,这日子才算慢慢好起来。
段章氏只觉得这十几年恍然一梦般,摸着那盒子叹气,打开瞧,里面是一副水色通透的翡翠镯子,她拿出来瞧瞧,又放回去。这几年,她从来只是看,却没有想过要把它戴身上。这东西是那个女人的,她不屑戴!
段章氏拿着盒子叫来婆子:“送去给老二家的,就说,这是给她的敬茶礼。”
婆子一看那盒子就唬了一跳,看段章氏的脸色却不敢问,低声答应着退下。
段章氏一人坐在屋子里,过了会儿嫌无聊,叫人找马婆子过来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