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似乎也没办法好好的抓住什么东西,手腕子总是拐着弯。
果然是个傻子吗?
段浩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只觉得烦,晦气。扳着这孩子的脸看,也看不出来像不像他,眉眼之间分得极开,像个拉开的面团,嘴老是歪的,闭不上似的流着口水。
等他出来,等在外面的李婆子和荷花赶紧过来,荷花是跟他福了一下就进屋去了,他听见她进去后,那傻孩子高兴的啊啊叫她过去。
他交待李婆子一定要看好门,这事绝不能透出去!这是丢人现眼的丑事,不能让人知道他有个傻儿子,这是要让人说闲话的。
李婆子赶紧答应着,他因为还有事,只能匆匆走了。
几个月后他再来,却让李婆子悄悄从后门把杨明月给送出来。杨明月的头发已经花白,看着像个六旬老妇般,虽是骨瘦如柴却面色狠厉,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叫骂不休。她觉得她的孩子是个傻子这是有人咒她!谁咒的?自然是二姐。
她也没看见近在咫尺的段浩方,让人给塞到车里后,段浩方在外头交待那人:“好好的把她送回去!”
上回石榴的事段浩方回来后想了几次,这次杨明月的事他就先去跟老太爷打了个招呼,没提绿帽子的事,只说了孩子是个傻的。
老太爷听了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简单问他:“你看着办吧。”
他就说:“我想着还是送她回乡,听说她在家乡还有几个亲戚。”
老太爷嗯了声,他就回来安排人把杨明月送回老太太的老家去了,至于那边有没有亲戚就不关他的事了。
傻孩子的事就这么瞒着,要是可能他是打算瞒上一辈子都不让这边的人知道的,就是二姐也没打算提。就这么让人在那边照顾着,有吃有喝的一辈子养着就行了,也算他仁至义尽了。至于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种,这会儿也不重要了。
送走杨明月后,他又去看了看石榴。说起来他对石榴倒还念些旧情,既然杨明月已经送走了,他就想干脆也把石榴处理了,不然留下来什么时候让人翻出来都是事。
他就问石榴愿意不愿意跟着他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走,孩子自然他会好好照顾,也会给她些银钱让她带着上路。
石榴倒是跪着哭了一通,但哭完也答应拿着钱走了。她心里清楚,就是在这里等一辈子,段浩方也不会接她走的。她现在还算有些姿色,出去了未必找不着个好出路,孩子什么的,跟着段浩方反倒享福。
段浩方就把她领出去送给一个路过此地的商人了。两人并不熟悉,只是吃过几次酒而已。这商人听说老家在靠海的地方,远得很,他也就放了心。那商人为了还他这份情,就把手里的一批南方货便宜出给他了。
两个妾都送了人,段浩方并没有跟二姐提。他有心压二姐的心气,怕她知道了以后没个害怕担心的东西反倒不好。
如今两人的孩子都五、六岁了,他跟二姐也算过了半辈子了,他也知道二姐这个人了,明白她不是那种惯管得意忘形的人,又见她一直掂记着那边的孩子,对那两个妾也再也没说过什么,就一直想找个机会把傻孩子的事告诉她,这样日后那边的事也可以交给她了,他也不必再提着心了。
二姐先是听他说杨明月那个孩子是个傻子,心里就是一松,再听杨明月已经送回家乡了,石榴也跟着别人走了,她就有些傻了。压在心头十年的大石这就一下都搬开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段浩方看她怔怔的,以为是那傻孩子的事,就劝她说:“我知道这事晦气,日后等他大了,我就把他送到别的地方去。”
晦气什么的二姐倒不在乎,看他的样子倒像是他挺放在心上的。她就说:“何必送走?远了咱们看不见了,倒让人欺负去。就留在眼前还能看着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