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连是何等明的人,对于花城郡主跟皇甫岐之间的那笔风月债早就清清楚楚的,如今叶知雅横进来,而且皇甫岐对她青眼有加,那谁要害叶知雅,就是傻瓜也想的出来。要不是忌惮着靖王手里的几十万的大军,皇甫连早就直接喊出花城郡主来问话。
“你不说?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皇甫连又笑笑,很是随意地问一旁低头饮酒的靖王爷,问:“靖王一向都以治军有方闻名,那不知道王爷都是怎么对付这一类打死也不开口的人的?”
靖王爷很圆滑地回答:“臣不过是替天子掌管一些军队,而皇上您却是掌管四海,臣哪里敢在皇上您的面前班门弄斧?”
不过,靖王爷虽然这么说,心底却跟明镜似的,只怕皇甫连心底早就清楚是谁让叶端平这么做的,只是忌惮他手里的几十万大军,不方便说出来而已。
皇甫连和靖王爷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笑,不约而同地叹息一声,这个傻瓜一样的叶端平,只怕这一次是要做帝王和权臣之间较量的替罪羊了。
“哟,皇兄这竟是在审理案子呢”一声娇笑传来,皇甫馨不知道什么时候踏进了风月亭内,掩着嘴儿笑道:“我这刚离开一会儿,皇兄不但来了,竟然还审起案子来了,果真是有效率”
皇甫连知道皇甫馨有心护着叶知雅,而他也正好不想当众拂了自己的面子,自己掌自己嘴巴子,当众审讯自己亲自册封的赤泉县主叶知雅,便笑道:“哪里是审案子呢,不过是相互间说些家常话。”说完,皇甫连就又笑道:“各自都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吧,有什么事,都等到除夕宴后再说。”
叶知雅松了一口气,尽量维持着优雅的步子和体态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悄悄地冲一脸担忧的肖云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叶端平没有丝毫犹豫地走向花城郡主身边,自己的座位上,还冲花城郡主做了几个在别人看来意味深长的暗示的小动作和表情,恨得花城郡主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怎么自己当初只想着利用叶端平的傻里傻气去对付叶知雅,就没想到跟傻瓜为伍是一件更加危险的事呢?
果然是,不怕有虎一样的对手,就怕有猪一样的队友
花城郡主心底无限悲摧地想,只差泪流满面了。
对面的皇甫馨和叶知雅相视一笑,很是享受花城郡主这一系列丰富的,羞愤欲死的表情。
可是,皇甫连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叶知雅高兴不起来了:
“不过,既然有人对朕的做法提出了质疑,那朕就不能放着不管。”皇甫连的一句话,真是令几家欢喜几家愁,喜的是花城郡主一拨栽赃陷害的人,愁的是叶知雅一行被栽赃陷害的人,“这样吧,晚宴结束之后,赤泉县主和她的二堂哥一起到朕的书房来,当面对质。”
说完,皇甫连又有针对地看了花城郡主和皇甫馨各自一眼,说:“如果有对于对质的过程和结果的公正有所怀疑的,那可以在晚宴结束之后一起来参加。”
花城郡主刚要点头,就被靖王爷一眼给瞪醒了过来――去书房参加审讯,那不就是明摆着说自己对于当今圣上的裁断存疑吗?搞不好还是要杀头的花城郡主虽然骄纵,但脑壳还没有被驴踢坏了,所以尽管她很渴望见到叶知雅张皇失措的样子,但还不至于真的跟去书房旁观。
皇甫馨笑笑,拍拍叶知雅的手示意她安心,表明她绝对会有所怀疑地跟着去的
叶知雅冲皇甫馨感激地一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众人的酒杯刚举起来,还没有送到唇边,一句吉祥的话儿也没来得及奉承皇上,就听见外面响起花容疑惑的声音:“二虫亭?怎么这个名字这么奇怪?是谁起的……”
众人哑然,而后个个低头笑了起来,虽然那笑声很低,但也足够让皇甫馨听见,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