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跟我说,今日我阿娘回来的。”阮照融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恒王骑着马慢慢地走出来,停在阮照融的身边,他拔出腰间的剑,放在阮照融的脖子上,“你说,你阿娘是希望你活着,还是希望自己去死。”
阮照融瞳孔猛地睁大,惊恐地看着恒王。
符今渊被黑衣人从马车里抓出来,他身上白色锦袍已经全身是血,脸色更是苍白。
看着明显大病初愈,又身受重伤,看来是活不了多久。
恒王心中大喜。
“王爷,陈氏已死。”有黑衣人从另外一辆马车拖出一具了无生息的尸体。
离得有些远,恒王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但看身形的确像是陈氏。
符今渊抬头愤怒地看着他,“恒王,你想做什么?”
“摄政王,你都已经功成名就,又何必自讨苦吃。”恒王叹息一声,“原本还想让你多活几年的。”
“果然是你!”符今渊冷声说,“五年前河西修建堤坝,你贪墨五万两,还有河西、永州等地,你垄断粮价盐价,这些年你在王都城看似与世无争,却早就在各地笼络贪官为你做事。”
“陈氏早就招供了!”
“那又如何呢?”恒王狂妄地大笑,与他平日温文尔雅全然不同,“那蠢女人也已经死了。”
“今日摄政王也会因为马车跌落山崖死于非命,所有的证据都会给你陪葬。”
在恒王眼中,符今渊和陈氏已经是死人。
什么证据,什么证词,都不可能送进皇宫。
“恒王,你早就心怀不轨想要造反了吧,先帝竟被你骗了那么多年。”符今渊的脸色看起来好像更加苍白。
恒王冷笑,“都是符家的血脉,凭什么本王不能坐那个位置,要不是你,他的两个儿子早该死了。”
“不过,如今也不晚,让小皇帝得意几日也好。”
“你手中并无兵权,你要如何夺位?”符今渊问。
恒王莞尔一笑,“本王的确没有兵权,但本王有私兵,贺知源计谋多年,养了那么多的私兵,如今都已经在本王的手中。”
符今渊无声地笑了笑,“原来如此。”
“难怪你需要换走粮仓里的米粮,还要控制粮商,你这是在为自己准备粮草啊。”
恒王:“就算你如今知道又如何?”
符今渊慢慢地站起来,“不如何,这样就能定恒王叔的罪了,免得世人以为皇上和本王容不下皇室中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恒王的脸色一变。
“把他杀了!”恒王察觉到不对劲,厉声地吩咐符今渊身边的黑衣人。
只是,没想到那些黑衣人全都岿然不动,只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忘记告诉恒王叔了,你的那些死士还在树林里呢。”符今渊淡淡地说。
恒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设局骗本王?”
“若非这样,你怎会说出所有罪行。”符今渊说。
“呵,无凭无据,谁会信你!”恒王嘴硬。
符今渊指了指后面,“怎会无凭无据, 朝廷百官都听到了。”
恒王的身体一僵,他慢慢地回过头。
在他的身后,不但朝廷百官在这里,连皇上和阮太后也不知何时来的。
他们早就将他刚才说的话一五一十听进去了。
“陈氏她……”恒王猛地看向在地上的尸体。
青狸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符今渊福了福身,“见过王爷。”
“这一切都是你在算计本王!”恒王怒道,“根本就没有陈氏招供,她不可能出卖本王。”
“陈氏的确不可能出卖你,她已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