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何时学会了油嘴滑舌?”他敢夸,她都不敢听了。

“千万莫要被别人听到了,不然我都不敢出去见人。”

符今渊闷笑出声,“我只夸你。”

沈岁安嗔了他一眼。

“难得今日你不用进宫,本来还想去郊外,却没想下雨了。”沈岁安失望地说。

“那去阮家,许久没去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了。”符今渊说,“周大夫他们也去。”

沈岁安眼睛微亮,“程姐姐也去吗?”

“是。”符今渊颔首。

“我去准备一下,让下人套马车。”

程芝云在王都城除了沈岁安并没有其他朋友,沈岁安知道她不喜欢与权贵女眷来往,只介绍她认识了阮家的两位舅母,还有谭娇。

因着何向欢在阮家族学读书,程芝云便也与阮家舅母有来往,和谭娇也成了朋友。

今天是梁氏做主请了周舟夫妇前来阮家的。

阮修远的双腿能够站起来,全靠周舟的医术,阮家上下对周舟都十分感激。

沈岁安和符今渊来到阮家时,正好在门外遇到周舟夫妇。

阮照霞正跟程芝云说着话,看到摄政王府的马车,脸上堆起笑容。

“定是嫂嫂来了。”

程芝云听说是沈岁安,心情跟着松快起来。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后院。

来到上房给阮老夫人请安。

阮家的人要起来给符今渊行礼,被符今渊拦住了。

“外祖父,外祖母,我是以外孙的身份来看望你们,不是摄政王。”符今渊扶着老太爷坐了回去。

沈岁安也跟阮老夫人说,“外祖母,您二位是夫君的长辈,他在你们跟前就是个孩子呢。”

今日是来给阮修远庆祝的,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愉悦。

梁氏与沈岁安低声说着话,“原本是打算大办一场宴席,让所有人知道二叔的腿已经好了,但……时候不对,你外祖母就让谭娇去请了周大夫夫妇。”

国丧期间不能办宴席。

他们对先帝的死没多少伤心的,要不是怕被御史台参一本,早就大办特办了。

连请帖都不敢明目张胆送去摄政王府。

现在肯定很多人盯着摄政王府。

“等国丧过去了,我们再给二舅父庆祝。”沈岁安说。

梁氏抿唇一笑,“你外祖母还想给他办喜事呢。”

沈岁安眼睛微亮,“是谭姑娘吗?”

“那自然是的,谭娇陪着你二舅父患难与共,可不能辜负她。”梁氏说。

正说着话,就见阮修远慢慢从门外走来。

他的女儿阮照融虚扶着他的手臂,一步一步地走来,谭娇则走在他们二人的身后,眼睛一直落在阮修远的身上。

她担心他走得太久会累。

这是阮修远受伤之后,第一次脱离轮椅走了这么长的路。

连阮老太爷都忍不住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阮修远。

“父亲,母亲!”阮修远眼尾微微泛红,“儿子不孝,这些天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说着,阮修远要下跪。

被阮老太爷一把托住,“你能走到我们面前,对我们二老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欣慰。”

阮老夫人:“谭娇,快扶修远坐下。”

谭娇福了福身,正要上前扶着阮修远的手,被阮照融轻轻地撞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谭姑娘请自重,我自会扶着父亲。”阮照融轻声说。

十一岁的小姑娘已经懂得许多,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做了错事,但她也不想有别的女子抢夺原本属于她母亲的位置。

阮照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