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真凶”

“……”

声音如浪潮,一波又一波地翻涌起伏。

整个午门都热闹了起来。

“来人!”恒王厉喝,正要下令让禁卫军将百姓都赶出去。

程泓彦目光炯炯,“王爷,今日说明了是公开审案,若是此时将百姓都赶出去,会让百姓如何想。”

只怕明日整个王都城都会流传出朝廷冤枉忠臣,迫害忠良的传言。

不出几天就会整个南朝都知道了。

符今渊目光冷锐地看着恒王,“怎么,换了个人卖国,恒王叔就无法断案了吗?”

“此事牵涉甚广,本王需要先回禀皇上……”恒王搬出符帝,牵涉到二皇子,还真不是他能轻易断案的。

“刚才王爷已经说了,今日此案全由你审判,莫非王爷只能审判宸王与本官?”阮星临依旧是儒雅温和的声音,却毫不掩饰嘲讽。

恒王进退两难。

“你们冤枉我!”突然,二皇子爆发出一声厉喝。

符今渊眸色冷淡地看了过去。

“要是这些证据还不够,镇抚司还有人证。”符今渊淡淡地说。

符禹铉呲目欲裂,他当然知道今日程泓彦说的那些证据都是真的,在江北私铸兵器的人的确是贺知源,但并不是卖给西域,而是为了以后做准备。

这次让江北知府陷害皇后,那是他孤注一掷。

明明这么多年隐藏得很好,程泓彦是怎么找到证据的?

符禹铉突然看向符今翊,自从皇后被禁足,他只闹过一次,之后都老老实实地留在东宫。

他以为是太子明哲保身,要跟皇后和宸王保持距离。

或许……从一开始,从洪御史在朝堂上拿出伪造的名册开始,他就落入皇后和宸王的陷阱中了。

“你们早就有证据了,你们是故意要入狱的?”符禹铉失声叫道。

廖海紧紧地拉住他的胳膊,“二皇子!”

如今最好什么都不要说,让恒王将这个案件拖延,等皇上的旨意。

只有皇上能够救二皇子了。

暴怒中的符禹铉已经听不进任何劝告。

他心里清楚,就算皇上来了,也改变不了结局,他再也触碰不到那个位置了。

私铸兵器,构陷忠良,卖官鬻爵,阮家和皇后肯定会把他打压得死死的。

符禹铉双目通红,怨恨地看着符今渊。

“都是你,都是你!”符禹铉握着手中的匕首,朝着符今渊扑过去。

可他的腿伤势未痊愈,刚站起来,膝盖就传来刺骨的疼。

他心中更恨了。

整个人往前扑倒,手中的匕首没入他的腹部中。

“二皇子!”离他最近的廖海正好清清楚楚看到这一幕,惊呼了出声。

众目睽睽之下,二皇子要行刺宸王,结果把匕首送进自己的身体。

这真是……天意吧。

案子审不下去了。

“快,快传御医!”

……

符帝今日下朝之后,他许久没有这种神清气爽的心情了。

想到很快就能把压在他头顶多年的大石头搬走,他心情愉悦地来到坤宁宫。

原以为会看到蓬头垢面,神色焦虑的阮丹阳,看到只是穿着一身素淡衣裳的阮丹阳,虽然少了平日的威严和高傲,却添了几分利索飒爽。

依旧神采奕奕,没有任何颓败。

“朕差点忘记了,当初就算你以为宸王死了,同样不见任何悲伤,朕还以为你这些天会焦虑不安。”符帝说。

阮皇后淡淡看他一眼,“我为何要焦虑?”

“都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