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今渊眸色沉湛,若有所思。
这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贺知源藏着柳贵妃的姐姐,绝对有问题。”沈岁安斩钉截铁。
“夫君,你得帮我查一查。”
符今渊轻轻颔首,“我让人去查。”
柳贵妃这姐妹绝对有问题。
不然贺大夫人为什么从来不出来见人,还有,贺知源那位大哥当年是病秧子,听说连说话都费力气,怎么冲喜成亲还能生下贺景尧。
沈岁安把最重要的事跟符今渊说了,又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对了,明日我还要进宫,去见宁贵妃。”她说。
符今渊微微蹙眉,“她要见你?”
“嗯,许是有什么要事,否则她不会特意让人来召我进宫的。”沈岁安说。
“若是为难你,你不必忌讳。”符今渊说。
沈岁安笑了笑,她觉得永宁不至于会在这时候还为难她。
夫妻俩用过晚膳,符今渊又去将儿子抱在怀里。
朝哥儿听着葫芦发出清脆的铃声,对着符今渊咧嘴一笑。
“他,他笑了。”符今渊惊喜地叫起来,又怕太激动吓坏儿子。
沈岁安瞧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忍着没笑出来。
她前两天看到儿子笑了,反应也差不多这样。
只是朝哥儿笑了没一会儿,突然嗷嗷地哭起来。
“什么味道?”符今渊问。
他感到掌心一股湿润,是他的儿子赏他一捧黄金万两。
沈岁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让乳娘进来给朝哥儿换衣裳。
“把朝哥儿放在这垫上,来给他换裤子。”沈岁安说。
符今渊满脸苦笑,小心翼翼将儿子放在拔步床的垫子上。
沈岁安:“快打水给你们王爷洗手吧。”
……
雍朝,皇宫。
先皇的丧事刚结束,新帝满怀壮志,打算明日早朝就颁布他的几个新的政策。
只是,他才跟心腹大臣商量完这些事,姚太后就让人把他请去昭熙宫了。
本来按照惯例,姚太后应该搬去慈宁宫,但因为太皇太后如今住在慈宁宫,新帝便让人把寿安宫重新修葺,只待时间到了再搬过去。
“母后,您找朕?”年轻的皇上意气风发,脸上还有难以掩饰的笑容。
姚太后一身素缟,目光深深地看他。
“皇上,先帝去世还不足三月,莫要忘了你还在守孝。”姚太后低声提醒。
新帝收敛笑容,“母后说的是。”
“寿慈太后要带承宣王去封地,你何必阻拦。”姚太后问。
“母后,父皇把什么东西都给了他们……”
姚太后:“大雍的江山给你了,皇上。”
新帝沉着脸没说话。
他从小就是被姚太后教育长大,以前他自是很听话,但如今他都是皇上了,难道做一件事还要听从姚太后吗?
那这个皇帝到底是谁当啊。
“当时先帝的圣旨是当着内阁大臣宣读的,早已经百官皆知,你才刚登基,不要落下苛待嫡母和幼弟的名声。”姚太后叹息一声。
新帝脸上神色越发阴沉,“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朕自是听从的。”
“皇上,哀家都是为了你。”姚太后察觉出这个当了皇帝的儿子似乎已经不像从前愿意听她说话。
“这件事可以听母后的,其他事情,母后就不要再插手了。”新帝淡淡地说。
“母后,朕还有奏折要批阅,先回养心殿了。”
姚太后望着新帝逐渐远去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一下。
“太后娘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