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就起了绮念的女子。

幸好她成了他的妻。

“永宁公主会不会对你没有死心?”沈岁安笑着问。

“对我们并无影响。”陆渊说,显然已经很不愿意再提起与他们无关的人。

沈岁安笑了笑,便将永宁公主的事放下不再提。

“夫君,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沈岁安小声说,“我们去画舫,再与你慢慢说。”

需要去画舫说的话,那就是不能被陆家任何人听到了。

陆渊让人先去准备一艘画舫,等他们到的时候,各色茶点酒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留下掌舵的船夫,其他人都留在岸上。

沈岁安这才放心所知道的关于他身世的消息全都说出来。

说完之后,她眸中不掩心疼和担忧看他。

陆渊很平静,手指轻抚着沈岁安的发梢,眸色深邃幽黑,听到他并非陆家的血脉,竟没有丝毫的意外。

沈岁安就很意外了。

“夫君,你该不会早就知道此事了吧?”

陆渊垂眸看她一眼。

“……”沈岁安明白了,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的并没有你这么详细。”陆渊低声说。

他入朝为官之后,更明显察觉到陆大爷对他的态度,一开始他只查到他生母的身世不高,以为陆大爷是因为他生母的原因才厌恶他。

毕竟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而且后来柔暖更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病而死,对陆大爷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但是,陆渊发现这个柔暖跟小时候照顾他的暖娘并非同一个人。

只是他查了那么久,还没查到暖娘是什么人。

“夫君,三婶是南朝阮家的人,你会不会也跟阮家有关?”沈岁安低声道。

陆渊说,“如果是这样,三婶就不会遮遮掩掩。”

他猜测自己的身世只怕还有秘密,是三婶还不能宣之于口的。

“如今我们已经有了眉目,你可要让人去南朝暗中打听。”沈岁安问。

陆渊轻轻颔首,“嗯,先低调行事,不要惊动太多人。”

“是,你小小年纪就被人带到雍朝,而且用这样的方式遮掩真实身世,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连三婶都小心翼翼,我觉得她是怕你有危险。”

陆渊不怕自己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不想连累她。

“所以不急,慢慢来便是。”陆渊说。

沈岁安抱着他的腰,将自己靠进他的怀里,“你与陆家的人都不像,果然不是陆家的血脉。”

还真是挺好的。

“本来想趁太太这次的事分家,看样子还需要些时日。”陆渊知道她的心思。

她比他还不想留在陆家。

沈岁安嗯了一声,陆家的确让她觉得压抑,但有他在,倒也不是那么难熬。

而且,就算他们迫切想知道陆渊的身世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

毕竟那是在南朝,他们的人进入异国领域,做事必然没有在雍朝这么便利。

夫妻俩在画舫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还用了晚膳,这才打道回府。

自从大太太被送去家庙修行,整个国公府的气氛都有些沉闷,下人们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惹恼主子。

本来在国公府没什么地位和存在感的三房,如今竟是最有前程的。

这让陆老夫人更加茶饭不思。

她一大早就把陆大爷叫过去,让他去把陆嫣接回来。

陆大爷是个孝子,不忍母亲思念孙女,便让人去白家说明缘由,打算把陆嫣先接回陆家了。

沈岁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