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口婆心:“怎么没有用?做男人啊,最重要的就是三从四德,只有伺候好了妻主,让妻主顺心合意,早日诞下子嗣,才能保住正君的地位啊!公子,您这样一直不与娘子亲近,万一娘子哪天纳了个侍郎回来,可怎么得了啊!”

王爹爹真是操碎了心,自从子宁嫁给李涿之后,除了洞房之夜外,两人从未同过床,甚至连话都不说。

难得晚膳时分遇上李涿那么两次,子宁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连一声“妻主”也从未叫过。

好在李涿没有跟他计较过,只除了不让他出门以外,别的事情都好说。

“他能纳夫侍?哈哈哈……”子宁像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忽地笑了起来,“那才是有了鬼了。”

“怎么不能?”王爹爹简直不知道子宁的底气从何而来,“郎君别以为娘子看着洁身自好,免不了哪天受到诱惑,就变心了。”

听到这句话,本来漫不经心的子宁忽然正了神色,“是吗?”

他把玩手中的玉镯,若有所思。这么些日没见着兰姐姐了,确实是有这种可能,得想个法子才是。

当日,李涿下朝回来,难得看见子宁立在门口等他。

“何事?”他揉了揉太阳穴,俊脸微醺,身上一丝酒气透出来,流云赶紧上去扶,顺道帮他将朝服脱了。

子宁身材颀长,立在那里神情莫测,他走上来,神神叨叨地在李涿身旁转了一圈,忽然抓住他的袖子:“你出去喝酒了?

和她?”

这个“她”,自然是指周兰。

李涿一怔,没想到他说这个,蹙着眉:“说什么呢?今日你姐姐离津,我与几个好友给她送行。”当然了,周兰也在,不过没必要跟子宁细说。

此事子宁自然知道,会试之后,孙子菡也上了榜,不过名次不靠前,几番交涉之下,她最终回到礼县出任知府。

子宁倒是不担心姐姐,只一脸狐疑地在李涿身边嗅了嗅,然后笃定道:“我不信,你身上有她的香味。”这架势,倒真的像抓住妻主出外寻欢作乐的妒夫。

一时间,满庭下人耳朵都竖起来了,纷纷朝这边望过来。

李涿额角隐隐作痛,脸色青了:“你在胡说些什么?”说罢,竟也不理,径直往书房去了。

王爹爹看得心焦,连忙拉住子宁:“公子呀,就算娘子真在外面有个什么,你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这样下她的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