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哥,俺今天想请半天假,俺得去医院交一下医药费。”丁盛杨身上又穿上了他第一次来面试的衣服,不过丁盛杨现在的脸颜色已经没那么深了,深麦色的皮肤配上周正的五官,看着还有点阳关俊朗的意味。

“你这才刚上班多长时间就请假?”贺纾在心里否认,他不因为看不到丁盛杨在身边心情烦躁,而是觉得这种动不动就请假的员工太消极怠工了,“你把支票给小刘,我让小刘给你去医院缴费。”

“不行的贺哥,俺还得去签手术同意书,而且、而且俺也想去看看灵灵,俺好久没去看灵灵了。”

丁盛杨这些年为了赚钱没日没夜的打工,几乎全年无休,偶尔有空的时候也都是深夜了,医院已经不让探望了。

贺纾撸了一把头发,烦躁的骂了一声‘操’,看着丁盛杨略带歉意的脸,他也只能深呼吸咽下了后面的脏话,“行,但你12点之前必须回来。”

丁盛杨当然点头答应。

贺纾又去卧室把今天早晨刚取下来的贞操带又给他,让他戴上,丁盛杨脸色一变,支支吾吾的推拒,就是不肯接。

“这个,俺今天是去医院,能不能···”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自己戴上,还是你想让我帮你?”

“不不,俺、俺自己来。”丁盛杨忍着羞耻自己把按摩棒插了进去,每走动一步都能磨的直流水,腿根又开始发软了。

贺纾满意了,“我让司机送你,交完费,看完你妹妹,就打电话给老张,他会回去接你。”也不给丁盛杨拒绝的机会,贺纾说完就拿着东西出了门。

丁盛杨在缴费窗口交完手术费,又去了刘医生的办公室,了解了一下这场手术的危险性大不大,听到刘医生说有很大把握,他松了一口气,顺便签了手术同意书。

在特护病房外,丁盛杨看着屋内床上小小的一团,带着几乎遮住了她整张脸的呼吸机,正歪着头扬起嘴角朝他笑,小声的叫着哥哥。

丁盛杨想着灵灵小小年纪就要受到病痛的这么,眼睛都红了一圈。

灵灵不是他的亲妹妹,他是在一个河道旁捡到她的,她当时还被包在一个简陋襁褓里,哇哇的哭着。

丁盛杨家里虽然也贫困,但是他爸妈却是个善心的人,觉得也不差这一口吃的,大人们省省也就出来了,就收养了她,起名叫丁灵灵。

灵灵是在一岁的时候突然晕厥被送到县里的医院,才查出了患有先天疾病,而且治疗费用是笔巨款,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灵灵的亲生父母要抛弃她了。

但丁盛杨的爸妈的个淳朴的农民,既然养了,就要扛起这责任,便商量着去城里找个工作,多赚点钱给灵灵治病,结果在工地出了意外,双双离世。

丁盛杨接到噩耗的时候也才22、3岁,此刻却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他躲在房间哭了一夜,然后就是慌忙的给父母准备后事。

一切结束后,他便决定带着妹妹去找工作,他还要赚钱给妹妹治病,单纯的小伙子被骗过被坑过,但每次觉得累了他就去医院看看妹妹,第二天继续拼命赚钱。

遇到贺纾,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丁盛杨想他一开始是恨他的,因为他抢占了自己的身子,还总是变着法的玩弄他,嘴上也是总怼的人无地自容,但后来他发现贺纾这人有时候还是很不错的,想让他吃肉非得找借口说自己不爱吃才丢到他碗里的。

有时候霸道的像个土匪,有时候别扭的像个孩子,丁盛杨在心里有些无奈,他现在好像不那么讨厌贺纾了,只是对贺纾的某些手段还很抗拒。

他是真的希望贺纾能早点对他没兴趣,让他们俩偏航的人生轨道都能回到各自的正轨。

丁盛杨到剧组时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