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算太大,也没有叶贞的如梦居那样奢华梦幻。但是被李不悔打扫得窗明几净,屋子里每日都有新鲜花果的清香,十分宜人。
院子有一间主屋,两间侧屋。乔云就住在主屋的卧房,另外两间侧屋分别是杂物房和浴室。
这里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有第二个人住的可能,晚上李不悔都是坐在乔云的床前将就入眠。在外头历练的时候,他都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像这种还能闻到乔云身上淡淡清香的时候,对他来说已经极为珍贵了。
院子里还有一棵很大的树,不过因着是冬天,叶子都掉光了,但是一下起雪来,也还是分外好看。
李不悔或许让自己日后以「李不悔」的身份和乔云见面的时候会露馅,所以平日里伺候乔云极少说话。
硬邦邦的简直像一个石头。
一开始乔云还不信任他,话倒也不多,但后来被李不悔一番精细妥帖得伺候下来,乔云已经放下了一部分戒心。
这当然不是说谁伺候他他就信任谁,而是这伺候人也是有风格有习惯的。像叶贞,自诩往往伺候到位,做得精细,其实他做的大部分都不是乔云想要的、习惯的,更别提叶贞伺候人的根本目的就是吃豆腐。
单单拿擦头发举例子,乔云本可以舒舒服服的侧躺着歪着脑袋,叶贞偏偏要把他搂在怀里,靠着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乔云有时候都觉得喘不过气。头发还没擦干,叶贞就要搂着他亲小嘴,刚洗干净的脸又被泪水和口水沾湿了,白洗。
但这面具人虽沉默寡言,却伺候得十分、非常、相当周到。很多事情不必乔云开口,就收拾妥当了。这就像,他很了解自己一样。如果不是在身边呆过很久,寻常人也是做不到的。
想起面具人掌心那颗痣,乔云总觉得他或许就是当初突然消失的李不悔。
可苦于没有证据,乔云自己也说不准。
思索着思索着,面具人忽然在外头问了一声,“洗好了吗?”
听听,这声音也像是故意压低的,就好像……就好像特意不愿意让他听出来一样。
乔云搂着自己,又把浴桶里加了香料和暖身药材的水往肩头掬了一把。刚才光顾着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确实泡得久了一些。
“快了。”
李不悔进来的时候,乔云已经自己擦干了身体,套上袍子坐在浴桶屏风外的美人榻上绞头发。
沐浴的水是李不悔准备的,放在浴房架子上换洗的袍子也是李不悔准备的。乔云沐浴后没有立刻穿小衣的习惯,都是简单裹一层袍子,等收拾得浑身都干爽了,才穿上小衣进被窝睡觉。
但是等收拾到浑身干爽时,乔云基本都昏昏欲睡了。所以他的小衣,一般都是李不悔给他套上的。
李不悔现在都还记得指尖接触乔云腿肉时的触感,温润、柔软,软玉一般,指尖能在大腿的软肉上微微陷进去,松开的时候,就留下了淡红色的指印。
他更记得第一次看到乔云腿间的小花时,是怎样的震撼。
他的少爷,果然是天底下的独一份。
李不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乔云面前已经掉马甲了,他仍以为乔云忘了自己,老老实实地带着面具做一条不敢僭越的好狗。
“当心着凉。”李不悔接过乔云绞头发的棉巾,熟练自然的绞去多余的水分,换了条干爽的披在肩头,把人抱回卧房。
衣料轻薄,李不悔手掌滚烫的温度和身上成熟的气息笼罩着乔云,仰头看他,只能看见面具遮掩下干净利落的下颚线,下巴边缘似乎还有一点长出来的胡茬。
乔云舒舒服服地被他抱着,忽然想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想,抬手轻轻碰了碰李不悔脸上的面具。
男人反应很大,搂着乔云的手瞬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