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盘来,就别怪他不手下留情了。

秦遥知道兄长的固执和专断,所以很聪明的选择了更弱势、更好欺负的小乡奴下手。

要是小乡奴自己跑了,那还娶什么共妻?

岑春扶着伤口还未痊愈的秦遥,其余小厮、丫鬟则是把胡妈妈带了下去。

秦遥要硬来,在秦府的地界儿,霎时间,还真没人敢拦他。

胡妈妈怕乔云吃亏,毕竟她刚进城就听说了小少爷是怎么抗拒迎娶夫人这件事的。按照小少爷的脾性,小夫人只有被欺负得哀哀哭的份儿啊!

小丫鬟们不敢使蛮劲,拉着胡妈妈出了院子,就挡在了院门前,说什么都不让胡妈妈进去。

胡妈妈急得跺脚,转头指使配在夫人院子的仆从:“还愣着做什么,没瞧见小爷发难了?快快去将二爷请来啊!快快去!”

外头兵荒马乱,里头也不好过。

身边骤然没了人,被白色帷帽隔绝着视线,乔云只能模模糊糊瞧见前边有人影,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已进了秦家的院子,时时刻刻谨记着自己不能将容貌露于人前的要求,抬手揪着帷帽的布料,小步小步地后退。

只是他吓得腿都软了,能退到哪里去,连秦遥这个后腰还肿着的人走起来都比他快。

红白袍角翻飞,秦遥逼近,他身量高,肩膀宽,一站到面前,骤然将阳光都挡了去。

“怎么,这儿可没别人,装可怜这招儿可没用,小爷我不吃你这一套!”

“你这居心叵测的乡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叫我大哥相中你。但你要是识相,最好现在就自己收拾包袱滚蛋,免得难堪。”

“不然……”秦遥又逼近了些:“我就叫人扒光了你的帷帽袍子把你丢出去!”

他还想再说些恶毒的话,但被他堵在原地的人已经抖得连隔着帷帽都能看见了。秦遥心中烦躁:“你还做这样子给谁看?该不会是想等着二哥过来给你做主吧?”

眼前人什么都没做,秦遥却仿佛已经看见了眼前人居心叵测的心机:“挡得这么严严实实,莫不是个丑八怪?”

想到这里,秦遥心中快意更甚,三哥、四哥最讨厌丑八怪了,等三哥四哥回来,都不用他出手,这小乡奴就会被踢出秦府。

“小乡奴,小爷跟你废了这么多口舌,你倒是应应声?你家里便是这么教你规矩的?呵……”

“不是……”

瑟瑟发抖的小乡奴终于说话了,声音细细的,带着颤抖的哭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小姑娘。

“你哭了?你有什么好哭的,小爷我……”秦遥逼近想掀开他的帷帽:“今日还非得瞧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