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逄经赋涨着脖子怒斥。

谭孙巡咬紧后槽牙,下颌线绷出了裂痕。

“谭孙巡,你会害死老朱的!”

“二!”

“谭孙巡!”田烟声音着急得有了哭腔,像是在这一刻连她都在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溃败。

“谭孙巡我求你了,松手,松手!”田烟拼命拽着他的手指。

“一”

逄经赋摁住板机下压,谭孙巡抽搐的手指一瞬间竟被吓得无力,田烟及时夺过来,将枪扔到了栈道一旁的树林里。

很快便有人翻过栈道,跑下去捡。

逄经赋推了朱双翁一把,他踉跄着上前,魁梧的个子走得跌跌撞撞,双腿变得发软,一步一个咯噔。

他抓住谭孙巡的手臂,揽住他的肩膀,低声叹了口气道。

“走吧,别再闹事了。”

逄经赋依然未将手中的枪放下,他朝田烟勾着手指,语气平静下令:“过来。”

谭孙巡眼神空洞,看着田烟朝他毫不犹豫地跑去,仿佛她纤细的脚踝上被栓了一条无形的细链,另一头缠绕在逄经赋的手上,正在转动着收紧。

逄经赋摸着她的锁骨上的烫伤,拇指擦过红印边缘,眼底翻滚着阴郁的盛怒。

田烟紧握住他的手臂,像是在害怕他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

逄经赋笑了一声,很轻,那种从鼻腔里散出来的嘲意,明明是艳阳天,却让人出了一身冷汗。

“来都来了,那就顺便给你们几位腾个位置,正好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这做北道主的,也不能那么小气不是?”

0114 114.直到生命终结(正文剧情完,还有番外)

朱双翁是和司法警察一起准备带回谭孙巡的。

他们开车行驶到唯一一条通往酒店的马路上,就被人拿枪抵住了脑袋。

逄经赋虽然没有刻意封锁这家酒店,但来的每一个人都会核对一遍,是否是酒店预约名单上的人物。

在逄经赋看到朱双翁的光头以及刀疤时,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让谭孙巡亲眼看着田烟和逄经赋结婚,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仪式上,逄经赋只请了一位牧师作为见证,过程简单,祝福和宣讲以及见证誓言,酒店中的客人们也都围在草坪的外圈期待地观望着。

逄经赋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田烟着实有些恶寒,也可能是她还没有从惊吓里缓过来。

她知道逄经赋的脾气,所以田烟的眼神不敢偏移,看向任何别的地方,一旦被他捕捉到她有所分心,那结果又会怎么对待她,田烟很清楚,在场中有两个人,能轻易而举地拿捏住她。

“逄经赋先生,你愿意娶田烟女士为妻,与她共度余生,无论是在顺境还是逆境、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尊重她、忠诚于她,直到生命终结吗?”

“我愿意。”

他没有犹豫地回答完毕,摁住田烟的后颈,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揽去,低下头,凑了上去。

牙齿撞击着带来生涩的痛意,唇与唇之间的相连紧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牧师的话还没有询问完,观望的人群便发出激烈的掌声和祝贺。

逄经赋掐着田烟的后颈,对着她的唇瓣厮磨,碾压,连舌头的进入都能被观望得一清二楚。

他用啃食的方式,一点点消耗着她的力量,牙齿时而咬时而松,舌头进退有序,唾液纠缠的声音,清脆得只有两人能听清。

顺时针的方式,在她的嘴里舔舐的每一处角落,都留下他的印记。

谭孙巡牙齿快要嚼碎,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在谭孙巡身旁的一名男人,用手摁住他的腰,藏在袖口中坚硬的枪管抵着他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