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珠摸了摸,发髻真的固定得很牢,虽然玄霄给她盘的头发和她自己盘的是一样的,但清珠还是很喜欢。抿了抿唇,眸光露出明艳的笑意。
玄霄拍开她的手,意思是不准摸,要摸乱了。
清珠很听话地放下手,抓着玄霄的袖子,指了指被子,“这种味道好像寺庙里面的香火味。”
在旁边默默吃了一嘴狗粮的陈四此时诧异接道:“不可能,三哥死前没有去过寺庙,而且他平时也没有燃香或者去祠堂的习惯。”
玄霄神色冷淡,“所以,这是从窗子里钻进来的这个东西带来的。”
“您是说……”
陈四正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道横插进来的女声打断,“年广……”
声音娇娇柔柔。众人循声看去,房间门口倚着一个女子,年纪很轻,花容月貌,眼神怯生生的,又像带着钩子。
陈年广看见她的一瞬,神色有些不自在:“姨娘……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们在这里查案吗?这么危险的地方,你就别过来了。”
原来这个年轻的女人是他父亲的小老婆,不过这小老婆年纪才跟儿子差不大,陈员外可真会老牛吃嫩草。
“我知……”姨娘哀哀地说道,“我看你一上午都在忙,肯定饿了,我在水榭上备了午饭,想请你和你朋友来尝一尝。”
为避免引起府邸众人的恐慌,玄霄的身份并未对外暴露,所以姨娘以为这是陈年广两个朋友。
陈年广犹豫地看向玄霄,玄霄看了眼清珠,她正不明显地捂着肚子。早饭也只吃了两个糕点,显然是饿了。
“好。”玄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邀请。
吃完午饭,玄霄带着清珠离开了陈府,清珠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要避开陈家众人单独调查,却没想到玄霄带她来到一家卖布匹和成衣的店铺中。
掌柜从柜台后热情地迎出来:“二位想买些什么?我这里可是全城最好的成衣店了。”
清珠看向玄霄,对方淡淡道:“赔你的裙子。”
悦己者容
悦己者容
清珠以前还没下山前,就听有见识的妖精说了,人间有专门给女人做衣裳的店铺,巧夺天工,琳琅满目。
她在店里看看,这个喜欢,那个也喜欢。但凡她眼神多停留几秒,玄霄就买下来,清珠连忙道,“不用不用,我只是看一看。”
玄霄转头:“这条也包起来。”
玄霄只撕碎了她一条裙子,却给她赔了这么多,清珠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清珠去换衣服的间隙,玄霄手指点了点桌子,对店家道:“向你打听个事。”
“您说。”店家笑眯了眼,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个为女人神魂颠倒的财神爷。
玄霄沉吟片刻,“镇西陈家,听说以前是一户佃农,后来忽然富裕起来的?”
“少爷对陈家的事感兴趣?”
玄霄搬出早已准备好的借口,缓缓道,“还挺好奇的。”
店家摇了摇头,长吁短叹,“虽然陈家发财了,但换成我,我可要避而远之。客官,我跟您这么说,不是我嫉妒他家,也不是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那户人家是真邪门啊。”
玄霄做出感兴趣的模样,“此话怎讲?”
“我在这地方开店三十年,您问我就问对人了。”店家作回忆状,“陈员外,也就是陈曹,我第一次听说这人是在二十年前。他原本是户贫农,有兄弟三个,姊妹两个,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能卖的田地也早就卖了,全靠给人家种地求生活。”
“有一天他种地的时候,忽然挖出了一箱金子。那可是一笔巨款,轰动了乡镇百里。俗话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捡到金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