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此时不想去看。

没心情。

自从一个月前和程聿骁签订那什么所谓的“补充协议”以来,郁知几乎是被关在了那大得似乎说话都有回音的平层里,

用“关”这词,很贴切。

关着洗漱,关着吃饭,关着学习,还有......关着她,天天肏她。

不分白天黑夜。

肏得她屁股都痛。

程聿骁什么都答应她,从吃穿住,到所有试探的“小脾气怄气”。

没什么不给她的。

除过“行”,除过她提出要出门之外。

程聿骁不会松口。

......

直到期末考试这几天,程聿骁才算放了她点自由。

她才不想回他消息。

郁知宁愿在学校发呆到晚上跟他约定好的“宵禁”前再离开。

好歹能多呼吸点新鲜空气。

......

有点冷。

蜷在袖口下的手指放进了大衣兜里。

郁知掌心压到了一板新买的避孕药,随她手指小幅蜷动而轻微磨蹭。

那是昨天她偷偷买的。

颤动的指尖残留着两小时前奋笔的酸胀感。

郁知心情更不好了。

......

就在她揉按鼻梁打算平复下情绪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郁知微蹙着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垂眸,看见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郁知的心瞬间绷紧。

屏幕显示“郁瓒”两字。

那是她三个月没有主动联系过的弟弟。

那令人厌恶的,可憎的弟弟。

一瞬间,女孩呼吸卡在嗓子眼,连同周遭空旷校园的残阳,也仿佛被阴影攫住。

郁知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颤着手按了接听,声线中是一丝不耐烦和莫名的恐慌,“喂。”

“姐。”对面声音冷得融不进半点情绪。

听见熟悉的少年嗓音,郁知浑身一颤。

对方只说了一个字,她已经能感到耳膜被某种冷意侵袭。

握住手机的手立刻绷得死紧。

明明才三个月不联系,这声音还是拥有着能让她心里发寒的能力。

郁知捂住听筒,拉远了手机,抬眼,看向远处,妄图通过深呼吸将自己的心绪平复。

视线中,Low Memorial Library圆顶上,覆着薄薄一层雪。

这座建筑,笼罩在淡灰天幕下。

此刻,在郁知眼里。

像一头寂静而又狰狞的巨兽。

刚适应留学生活那会儿,郁知一有空闲时间便在图书馆查资料看。

她会赶在要上课前20分钟离开,路上还会默念记在随手录上抄下的知识点。

......

后来,公寓,兼职地,教室,成了她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

日复一日。

直到两个月前,程聿骁的私人工作室取代了她所有并不固定的兼职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