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纸巾被丢在床上,沾了水,软下来。

那就是程渝。

他含着满肚子的精液,被丢在满是精水和淫水的床上。

床单上散落着几根短发,路昔远最后射精的时候揪着他的头发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这个亲吻与爱意无关,更像是一场掠夺。

程渝是一件享用后被丢掉的战利品。

红的白的青的紫的,纷芜的颜色调和在程渝身上,像是走了调的钢琴发出杂乱的、悲怆的哀鸣,不会迎来暴风雨般的掌声,只有粘稠的寂静回应他,以及赤裸直白视线里,不加掩饰的鄙夷与欲望。

他哑着嗓子喊路昔远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只看到一个已经穿戴整洁的背影,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路昔远没有回头,直到房门被关上他都没有再回头,好像程渝在床上哑掉瞎掉坏掉烂掉他都不会再在意。

那么一瞬间,程渝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做错了。

客厅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程渝一下子从回忆里惊醒。2306﹂923﹤9<6整?理﹏本?文﹑

这个点,不该有人来找他,除了他以外也不该有人能打开他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