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1 / 2)

她的话,击中了钟应忱最软的地方,他沉默了半晌,才苦笑道:“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空口无凭,写了才算!”池小秋将纸笔展开,拿出先前的诺书:“诺,这儿还有空,你得再添上这一条才行。”

钟应忱这时才多了真心的笑,他接过笔,按着池小秋的意思写下这句不文不白的话,口中应道:“好,我答应你。”

池小秋见他写完,夺过笔来,将他按坐在榻上,叉腰作势凶道:“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知不知道,你既娶了我作娘子,你便是有娘子的人!怎么能学那些没成婚的,动不动便自己醉倒在别处呢?幸亏这次有高兄弟,若是在山里呢,在河边呢?我连找你都找不到!”

她拿出一瓮桃花酒:“下次要想喝,过来找我,我陪你!”

钟应忱看她这气概,如同山匪扎寨夺标,不由好笑:“头还疼着,今日不喝了,以后再舍命陪娘子。”

池小秋放下酒,钻到他怀里,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话音透着委屈:“我不要你舍命,我只要你好好的。”

她沉默了半晌,才道:“是你先前说的那个仇家,他…找过来了吗?”

“仇家?”钟应忱微微一愣,才想起池小秋因他语焉不详,从没透彻了解过他的事情。

他静默好一会,才缓缓道。

“先前我托人去查的事,有了些眉目。”

“他,自是不会来找我,可我,必定要去寻他。”

池小秋小声问:“是你家里的事吗?”

此事是钟应忱难以触碰的逆鳞,池小秋连家这个字眼,都吐露得小心翼翼。

又是难捱的沉寂。

池小秋马上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算了,不想提咱们便不提了!走,咱们继续写字谜去!”

她一拽之下,钟应忱没有站起,他反手将池小秋拉坐在身边,递给她一杯茶,缓缓开了口。

“你大概不知,我的生日并非在四月,而是在七月。”

池小秋并不意外,当初她第一次帮钟应忱过生日时,只觉得他对这个日子比自个还要陌生。

只不过,生日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她蓦然想起了一个日子,每到此时,钟应忱都会格外默然。

她抬眼看去的一刹那,钟应忱点了点头,声音淡淡:“七月十五,中元节,是为鬼节,我便出生在这一日的巳时,又属阴火。巧而又巧,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的长兄刚刚三岁,正好病逝。”

他向池小秋一笑:“之后,痛失长子的大老爷请人算了命,说我命中不详,正与家宅相克,自此,他便对我心怀芥蒂。”

池小秋攥紧了他的手:“我才不信什么详不详的,根本就是旁人信口胡说,我便是遇见了你,才能到柳安来,过上好日子,阿娘读了这么些书,自然也是不信的!”

“阿娘自然不信,我那长兄非她所生,阿娘怎会撇下亲生子,去会信这样的鬼话?”钟应忱冷笑道:“从祖父祖母到阿娘,人人都道是无稽之谈,可偏有一个人,他信了,且深信不疑。”

“谁?是哪个傻子?”

池小秋方脱口而出,便后悔了。

大老爷,长子,长兄,还能是谁?

从她遇见钟应忱开始,无论是他满怀警惕怀疑不安的时候,还是她两人已经足够信任不再设防,直到此时情意相通已结连理,钟应忱从没提起过这一个人。

而此时,便是提到,他的声音与神情,也仿佛深渊寒潭,冷而又冷,夹杂着恨意。

“大老爷,便是我的父亲。”

第164章 桃花酒

“自我出生, 到十二三岁上离开时,我同他见面的时候,不过十余日。其中若是算上让我罚跪, 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