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秋更是抓心挠肺,偏钟应忱卖着关子,就是不愿说,到后头,竟有些打闹的意思。
“小秋…小秋妹子!小秋妹子!”
从对面过来了一个人,熟头熟脸,却是高溪午,他兴冲冲过来,全然将钟应忱抛在后面,只绕着小秋团团转。
“我听我娘说,你越发出息了,连桑家都来订席面,且还上了许多新菜,何时能做来让我尝一尝?”
“好说!”池小秋利落应道:“老规矩,你往店里来,不许使钱,只许掂着人!”
“高兄,”钟应忱隔在池小秋旁边:“船几时能到?”
从钟应忱处问不到答案,池小秋眼睛一转,换了个人:“我听钟哥说,船上装着许多东西?”
钟应忱没能阻拦得及,贪图池小秋手艺的高溪午便尽数抖搂出来,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是,我高大爷做事,向来够义气,装来的东西比钟哥单子上的还多。你也知道,府城那地界,东西南北往来的商客都在那汇集往来,稀罕东西多了去了,各地特产也不少我也不求别的,你拿了这船东西,能请我吃个新鲜便好!”
“忱哥,你也太好了!”池小秋眼睛睁大,欢悦不已,先前几天的阴霾一扫而光,竟抱着钟应忱笑跳起来。
得,准备好的惊喜就这样飞了。
钟应忱暗瞪高溪午一眼,只能道:“那里食材甚多,有许多连我也认不出来,只问些端的。薛师傅走南闯北,却知晓许多当地菜色,倒时你问他时,定能多拟出几道菜来。”
本来打算送温暖的高溪午受到了暴击。
他看了看地上短短的影子,嗯,一边伉俪和谐,一边形单影只,凄凉到十分。
忽然,他瞄见熟悉的大船露了头,慢慢往渡头而来。
“马上要靠岸了!”
池小秋望着那高高的船头,幻想里头两三层,能有多少珍奇食材。
可离得越近,便越能听见船上嘈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