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2 / 2)

便成了丝,用刀压平,铺在桌上,他拈起一根。

“这,才是你该切到的宽度。”

有多宽呢?池小秋比了比,大约比头发丝细上一些吧。

肉比萝卜更难切,肉是软和的,一刀下去的时候,软塌塌的四处晃动,里头的经络还以一种绵软的韧劲,抵抗着刀向下的力道,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小块的时候,更是难切。

但这块肉,在薛一舌手里毫无闪避的空间,最后那一块改作横刀,一片片被从容地抹下来,又由片成丝,细可穿针。

那么那块豆腐呢?

薛一舌选的是块嫩豆腐,将上头一层皮给去了,豆腐便以颤巍巍快要化开在桌上的姿势,心惊胆战站在那里,以至于薛一舌伸出手的时候,池小秋都怕,轻轻一碰,这块豆腐就散了。

豆腐色白,质软,每一刀都看不出什么差别,若只凭眼睛,连在哪里落刀都不知道,只能看到刀一次次落下,留下笃笃笃一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