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暗暗放松下来,仍保留了些戒备。

但很快就被炙热的呼吸打得神经紧绷。

“你要做什么?”

身后的人垂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碰到他,鼻尖缓缓接近,偷偷吸上一口气。肾上腺素剧烈飙升,他想,如果陈越现在让他去死,他会毫不犹豫挖出心脏献给他的小天鹅。

“你生病了。”

“你的脸比之前白,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好热,你的身体好烫,是发烧了吗?”

一句话把陈越拉入荒谬中。

陈越向前跨上一大步,迅速逃离身后起伏不定的胸腔,回头攥紧书包,面色冰冷,“你是谁?”

小天鹅在害怕。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简直糟糕透了。

他懊悔地皱起眉,就连掌心上遗留的温度都没办法让他愉悦起来,“我叫贺子厌,厌恶的厌。”

大多数人都会奇怪他的名字。

陈越却问,“你一直在偷窥我?”

那股灼热的视线是从几个月前开始的,陈越最开始以为是升高三带来的焦躁,没想到不是错觉。

眼前人一身纯乌色体闲衣,没有年轻人喜好的图案,上面单调无趣。衣角处泛着白,是重复清洗而造成的掉色。

眉目极深,唇角不好意思微微上弯,模样算得上惊艳,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哪个一线明星低调出门。

贺子厌小声替自己狡辩,“不是偷窥。”

陈越现在没什么心情。含了一天精液的逼口酸胀难受,全身无力,昨天被肏得太厉害,阴蒂从大阴唇间露出,这一路走过来早就磨红。

他撇下一句,“别再跟着我了。”

贺子厌从身后拉住他的手,低下头,另一只手硬生生将陈越五指撬开,一个冰冷的东西落入手中。

“你发烧了,要吃药。”

陈越五指摊开一看,是一粒裹在铁片里的药。他不咸不淡道,“没有人会拿陌生人的东西。”

更没有人会接受一个变态跟踪狂的东西。

贺子厌明显不懂,“我已经把名字告诉你了,我们不算陌生人。”

“随便你怎么想。”

陈越扔下药,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逼狭的小巷只留下贺子厌一个人,他盯了很久,直到看不见陈越身影,才缓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药片。

铁片冰冰冷冷,连一丝热都没有。

贺子厌低下头轻嗅,居然还真被他闻到了一小许香味。他又嗅了嗅手心,嘴角高高上扬,连头发根都散发着惬意。

回想起陈越的神色,昳丽的脸白里透红,像成精的桃花,哦不对……像引颈受戮的可怜天鹅。

贺子厌偏过头,扯了扯嘴角低笑两声。

“我是吓到他了?”

老宅只有几个保姆在,陈母估计跑去参加什么太太下午茶。

其他太太都是豪门出身,又都有自己的工作成就,向来看不起陈母这种攀炎附势依靠的人。

但陈母偏偏上赶着挨嫌弃。

陈越后面不再劝说了,反正无论说什么她都不听。

他吃下药,目不转睛望着天花板,睡意渐渐回拢,一下就昏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彻底暗下去。

房间黑沉沉一片。身体酸痛,他翻了个身,没有任何预兆地撞入一双淡蓝色的眼,冷不丁开口。

“去哪了?”

陈越吓了一跳,朦胧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猛然撑起身子,“哥……”

解琢玉也直起身,目光带有十足侵略性,“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问题?

陈越脸上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