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有人笑道,“小晏总可不喜欢女人。”

方少一时没明白,顿了半响。还是那人好心,继续解释,“我们小晏总可长情了,在为白月光守身呢。”

方少攒眉,竖起大拇指,“臭烘烘的男人有什么好玩的,白月光又算什么,等未迟看到那些女人,就明白什么才叫好。”

“别闹了方少。”那人觉察到晏未迟脸色越来越差,僵着笑提醒,“小晏总等了白月光七年,你懂什么。”

“切。”

方少唾一口,“要不说,他肯定是看中未迟家庭背景,他们这种人我见过了,没一个真心的。”

“你说什么?”晏未迟神色微暗,“最后一句。”

糟糕。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方少在国外被人奉承惯了,竟然一点脑子也没有!

方少还在洋洋得意,仗着比他大一岁,用自认为的理论去教训晏未迟。

“没一个真心的,都是为了钱。听哥的没错就是了,什么白月光,都是过眼浮云,说不定人家早就把你忘光光了。”

晏未迟眼角下垂,面色淡淡,一副波澜不惊模样,任谁都窥探不出其中情绪。

其实他很不喜欢去反驳别人,特别是和没文化没常识的人,这与他的教养无关,单纯是懒。

“你姓方?”

方少呆滞片刻,不明所以。

晏未迟眉梢极轻动了下,“好,我知道了。”

他边说着边往外走,其他人都不敢抬头看,生怕被记上一账,像个害怕老师点名,全低下头装作很忙的学生。

走到门口,晏未迟停下脚步。

其他人一惊,以为还有点希望,真想替方少讲讲话,就见晏未迟径直走上前,毫不犹豫拿走礼物,然后离开。

晏未迟确实不认为自己记仇。

他只是把方少高中做过的事,找人在他身上重演,顺便再爆出他父亲受贿母亲偷税,暗地里帮助对方竞争对手而已。

仅此而已。

晏未迟捡起手机,用高定的衣服擦了擦屏幕,也不在意沾上泥,逐一点开照片。

思维涣散,飞缩在遥远的七年前。

一帧一帧在脑中重现。美好的、欢愉的、幸福的。

十八岁的陈越,坐在天台上和他面对面,不说话,他们一起在消耗大好时光,却从未有过的快乐。

直到快到上课时间,陈越才微微启唇,喊出他的名字。

“晏未迟?”

陈越叫了一声,他有些近视,看不太清,依稀间总觉得晏未迟不对劲。

对面人没有回应他。

陈越心一紧,难言的酸涩在腐朽心腔发芽,他没能感知到这算什么情感,就看到晏未迟抱着头倒下。

“晏未迟!”

晏未晚关上门,“医生看过了,是之前……”

她窥向陈越,不好说了。从前她以为陈越是替身,不放在眼里,现在不一样,谁知道晏未迟那么会玩,兜来转去,把白月光当替身,还他爹的多了个女儿。

我们家有后了。

“那什么咳咳……你要不要进去看看他?”晏未晚担心他害怕,“放心他现在动不了,你就进去和他聊会天就行。”

陈越进去后,才明白晏未晚口中的动不了是什么意思。

束缚带捆在床上,皮肤接触面勒出压下去的红痕,嘴里戴着止咬器,眼神空洞无光,面目受固定朝上,直直盯着天花板。

陈越声音沙哑,“晏未迟。”

无人回应,仅有的只是空气中呼吸声。

陈越抖着手,没有条理去拆开束缚带,“他们、他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