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答,“哦。”

任不疾就不说话了,安静的坐在位置上伸出手抽血,活像个乖宝宝。

医院的走廊上,空气中是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晏宁靠在白净的墙上,嘴里叼着烟,但是没点着,一只手玩着火机,耳边是不上不下的哭声。

有个男人蹲在墙角哭,手里紧紧抓着一张检验表,咬着牙不发出半点声音,肩膀一颤一颤的,过路的人只稍稍瞥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这是对人最基本的尊重。

大多时候斯声竭力也改变不了问题,因为他们已经是成年人。

成年人不能哭。因为没用。

确实挺没用的,晏宁想。上辈子任不疾死的时候还拽着他的手,他没有哭,空洞洞地看着床上没了生机的人,感觉心里被挖出一块,日后无论怎么填也填不了。

他找了很多方法,交新的朋友,谈一场浪漫的恋爱,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就是没什么用。

也许是因为他缺的那块心是方的,但别人给的都是圆的,所以只有任不疾给的才合适。

“阿宁。”任不疾叫他。

晏宁把嘴上的烟收回口袋,盯着任不疾看。

任不疾轻笑,“怎么了?”

晏宁摇头,淡淡道,“走吧,我不想再来医院了。”

13

任不疾透过座驾的镜子看向后面的晏宁,“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晏宁撅嘴,“我不能学吗?”

任不疾被他这个动作萌到,“这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晏宁凶巴巴地反驳,“我知道你也抽。”

任不疾习惯性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晏宁傲着气回,“我就知道。”

他当然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下车后,任不疾拉着他来了一个深度湿吻,晏宁差点缴枪投降。

莫名其妙又想起昨天的事,他的腿差点软了下来朢 ?????? 騲 ???? ?????? ィ寸 ??????。

任不疾接着亲了亲他的额头,“我明天来找你。”

晏宁问,“男朋友,这是约会吗?”

太乖了,任不疾忍不住又亲了亲,“男朋友明天能赏脸一起吃个午餐吗?如果可以我还想和你深度交流一下。”

晏宁红着脸不说话,几乎落荒而逃离开。

明明先撩的人是他,不好意思的居然也是他。

他哼着歌,感受到有目光看过来,下意识看过去。

娄胜站在阳台上,面无表情注视着他,像是要把他解剖开来,送到医学院当大体老师。

估计是吃醋了。

他吃醋,晏宁就高兴,迈着八大姑九大姨都不认识步伐踏入大门。

娄胜站在楼梯上,还是那副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一样。晏宁心里默默吐槽了一番,想绕过他上楼,结果娄胜突然抓住他的手。

晏宁用正主的眼神看他,“干吗?”

娄胜反问,“我还想问你干吗呢?”

晏宁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我,晏宁,在昨天,和任不疾在一起了。”

看着面前人慢慢瞪大的眼,晏宁心情更好了。

娄胜几乎从喉咙里挤出话来,声音有些颤抖,“你和他做了?”

晏宁很干脆,“是。”

蓦地娄胜强拉着他上路,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条红痕。

“你他妈干嘛。”

猛地一拉,晏宁被他拽进自己的房间,硬推去浴室的浴缸上,娄胜直接打开水龙头,把晏宁死死按下去。

水漫过他的头,晏宁疯狂挣扎,嘴里被灌进好些水,“娄胜,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