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不疾的脸白了白,警告道,“严女士,注意你的言辞。”
连称呼都变了,任不疾是真的生气了。严文画动了动嘴唇,转身离开,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晏宁尽量压着嗓音,“她什么意思?你在国外包养过别人?”
任不疾扶额,“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晏宁“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任不疾知道晏宁在生气,心里隐约有些开心,也没继续让他跟着自己。
他喜欢晏宁太久了,久到整颗心都麻木起来。
7
“严女士。”晏宁挤出笑容,“请让让。”
严文画抱着胳膊,优雅地抿一口酒,“晏宁……你是叫晏宁吧。”
晏宁又说一遍,“严女士,请让让。”
严文画皮笑肉不笑,咬着牙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我在国外认识了任不疾一年,他心里有个白月光,你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金丝雀就要做好金丝雀自知之明,这种地方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不过是样子长得像,不要那么上不得台面。”
晏宁面无表情,“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的白月光呢?”
严文画冷笑,“他的白月光不会参加这种宴会,你说你配吗,他的白月光毕业国类最有名的商学院,你呢?你不过是个小宠物,我劝你放聪明一点,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严女士喜欢任不……任先生,对吗?”
严文画藏在心里的秘密被翻出来,良好的教养却不允许张牙吃掉眼前人。
在国外认识任不疾的一年,偶然看过任不疾白月光的照片,和眼前的青年像极了,却又有一丝丝差别,那个差别在气质上。
如果说任不疾的白月光是只猫,虽然奶凶但是没什么攻击力,那眼前的人就是只老虎,凶且残忍。
严文画曾经问过任不疾一点关于他白月光的事,知道那个小孩张扬放肆,天不怕地不怕。任不疾每次提到他,眼里的温柔都差点溢出,她嫉妒得发狂,她没法和任不疾的白月光比,总不能比不上一个整了容的鸭子吧。
严文画收敛好表情,“你要多少钱,一百万够不够?”
晏宁怔了一下,眼眶瞬间红起,几乎要泪眼汪汪,“我不要钱,我爱的是任不疾这个人,我馋他的身体……”
“五百万。”
“银行卡还是支票?”
“……”
“或者你加我微信分期付款也行,哦哦我支付宝也可以。”
“……”
“如果是现金的话,太多了我拿不了,能不能开车送到我家?”
“……”
8
晏宁用嘴皮子就拿到五百万,自认为挺厉害的,他没跟着任不疾,直到散场后才跟着去地下停车库。任不疾不喜欢不可控制的因素发生,所以一般出来不带司机。
晏宁打开副驾的门坐进去,懒散仰着身子。
任不疾的手放在驾驶座的方向盘上,“阿宁,坐后面。”
晏宁愣了一下,爬到后面去。
他正想再说什么,就有人敲了敲副驾的车窗,车窗慢慢落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严文画瞥了眼车内的情况,“我的车被一个酒鬼吐了满地,建议送我一程吗?”
“建议能不送吗?”晏宁挑眉。
严文画嘴角抽了抽,撩起头发放到耳后,天鹅颈上的项链晃动了一下。
最后任不疾还是送了严文画回去,她坐在副驾上,和任不疾谈起股票起伏,公司运营,商业管理,又说起圈子里的八卦笑话。
晏宁一个字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