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瞬间,倏地顿住。
还是同样一张脸,此刻却掺杂了看不透的情绪,属于少年人的青涩感从脸上褪去,剩下疲惫的五官。
无形的手攥住陈越的心脏,血液倒流,连呼吸,都不自觉憋紧。
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还好是上辈子的危拂云,这辈子,他怎么也不想再和危拂云有任何关系了。
危拂云没注意到这些,递给他一杯水,“喝了。”
陈越不敢拒绝,也不敢看他,连忙接过水,慌张抵在嘴唇上。
太过着急,水从相接的地方溢出,陈越呛到,咳了好几下,还是继续灌水。
危拂云皱紧眉头,伸出手就要拿走水杯。
“你”
陈越拼命后退,畏惧瞠大眸。后知后觉意识到反应过于激烈,又怯怯地缩了缩,“我喝了我已经喝完了……”
危拂云放下手,嘴唇抿得像一条直线。
气氛降低到负数。
陈越收拢五指,正要求饶,又听见危拂云道。
“不想喝就不喝,没有人再会逼你了。”
危拂云起身离开,没有回头。
等门关了,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裂痕。
他深呼吸一口气,拳头猛地砸在墙上,发出巨大的“砰”一声。
他爹的,该死的危拂云。
危拂云咬牙,心里暗戳戳不知道杀了他多少遍。
他怎么不知道过去的自己那么蠢。
而且竟然……竟然敢这么对陈越。
想到这里,心底稍微灭下去的火,再次烈烈燃起。
危拂云承认,他在嫉妒。
嫉妒现在的危拂云什么都不知道,嫉妒现在的危拂云敢对陈越做任何事。
他在嫉妒啊。
上辈子拥有整个帝国的皇帝,在嫉妒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民。
什么都没有,又可以什么都有。
危拂云磨住后牙根。没有开刃的刀,深深扎进心口,流出名为嫉妒的血。
他有一种感觉。
再过一段时间,就无法再掌控这具躯壳了。
危拂云锤墙的手流出红色液体。他并不在意,也不觉得痛,隐隐的兴奋蔓延在神经,遍布全身。
嘴上咧开势在必得的笑,如果不是怕做出冲动的行为,危拂云就要按耐不住了。
他必须,想尽快把这具身体拿到手。
无论如何,陈越都是他的。一个小屁孩,又凭什么能和他斗呢。
没有任何一个丈夫,会把妻子让给别人。
就连他自己也不行。
*
陈越不过眯了一小会,就入梦了。
梦里的他,藏在衣柜里。光着身子,仅存的物件,唯有艳红如葡萄的阴蒂上,悬挂的阴蒂环。
危拂云一身朝服,耀眼的金红色塔在身上,大概刚和大臣商量完政事,就脚不停跑了回来。
陈越屏住呼吸,明知道自己逃不过,还是盼望发现不了自己。
透过衣柜的小缝隙,他看到危拂云走向这边。
很随意,像是猫抓老鼠。
陈越自知躲不掉,闭上眼等待判刑的到来。
“啪嗒”一声。
衣柜的缝隙合紧,唯一的光源消失。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有人绕着把手,一圈一圈锁住柜子。
等等……
陈越直觉不妙。
下一秒,在今天早上起床后,被放进小逼里的震动棒,开始疯狂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