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压抑心中怒火,脸都白了,“楚识檐!”

“孤在呢。”他故意将尾音拉高,轻佻得像世家公子。

楚识檐身后的卫兵持着剑,包围在摄政王府的精卫兵同样不甘示弱。

僵持之中,一袭黄衣踏入众人眼中。

“皇叔。”

楚识檐眼神毫无波澜,“程钧。”

程钧,小皇帝的名字,也就只有他敢大逆不道这么叫。

小皇帝抿紧唇,懦弱又无能注视面前这个噩梦,“皇叔……这、这本就是程家的江山……”

话还未落,楚识檐径直打断,“程钧,你不会真以为我就这点兵吧。”

小皇帝和陈越脸色同时一变。

不多时,外面冒出不知何来头的卫兵,将皇宫的精卫兵尽数包围起来。

小皇帝视线涣散,“不可能……你、你……”

楚识檐嗤笑,倨傲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你太蠢了。”

他瞥过陈越,没再说什么,只是悄无声息动动动手指。

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只在几刻钟时间内就结束了。

翌日一早,宫里就传来陈越意外身死的消息。

“陈越啊,好像是哪年的状元来着。”

“当初也是连中三元的大人物,年纪轻轻怎么就就死了。”

有人暗戳戳道,“我听说,是被那位……”

他用手做出刀的动作,在自己脖子上划过,脸色狰狞。

“究竟是哪位啊别卖关子了。”

那人摇摇头,神秘兮兮,左顾右看了好久才道,“谁管朝廷政事便是谁。”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确实不能说。

而被民间议论纷纷的陈越正受着蛊虫的折磨。

金色的锁链拉开他的手,俩只手悬挂在床头边,因意乱衣服蹭乱七八糟,大开的俩条腿白得像外头的雪,或许拿出去一对比,都不好说哪个更白些。

双眼蒙上一层黑布,感官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陈越不停挣扎,身上的炽热烧得他如火上蚂蚁,每一寸都要陷入骨子里。

“唔啊啊……”

他知道楚识檐在看着自己。

可神志无法得到控制,脑里混成了浆糊,根本由不得他继续自矜。

陈越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楚识檐想让自己求饶,想让自己屈服。

可陈越偏偏不。

全身都是密密麻麻汗,混着淫水湿透了被襦,仅剩的力气都在做抗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在无声地对抗。

陈越闷哼一声,如嫩芽似的肌肤划过滴汗。

黑暗中,一双丹凤眼微微危险眯起。

“孤合该给你打个标记的。”

陈越鼻息滚烫,呼出来都是热气,“楚识檐,你不敢动我。”

楚识檐颇为好奇,扯住他的头发拉进,“你觉得孤喜欢你?”

一阵沉默。

“因为我怀孕了。”

“不是吗?”

楚识檐一滞,眼神不自觉紧跟着脖颈上落下的汗珠,想移又移不开,愈发干渴,“那又如何,谁又能证明这是孤的孩子?”

语气带有丝森寒,恶狠狠道,“就算能证明,天下求着为孤生儿育女的多的是。”

陈越没说话,紧抿的双唇昭示答案。

楚识檐盯着他,有些得意,心头又有些不痛快,矛盾的情感揉搓在心尖,又疼又痒,简直莫名其妙。

“楚识檐。”

声音几不可微,楚识檐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只是没等他想明白,又来一声。

黑布遮住了视线,掩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