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画面一转,鸡巴仍然插在艳红穴口里,只是不再动,而是蛰伏起来。
梦里的自己感受到一只温暖的手抚摸在背上,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打,随后耳边还响起不在调的儿歌。
贺子厌大概是觉得,同样没有母亲照顾的陈越,都会想要一只不算大,却能保护自己的手打在单薄的背上。
然后哄着疼着,陷入深沉睡眠。
梦里的陈越,听着跑调怪异的儿歌,居然睡过去。
*
再醒来,雪已经停了。
门外有两道不同人声在争吵,整个走廊都充斥刻意压低的吵闹。
“凭什么是你去死!”其中一道声音叫道,“就算是死,也该是我。”
另一道声音轻蔑开口,“就凭你?”
陈越认出来这是解琢玉。
“孩子是我的,对不对?”那道声音似乎抓到某个点,气息越发剧烈,“所以该我去死的,只有我才有资格让阿越原谅。”
这应该是贺子厌。
解琢玉只用一句话堵他,“他是我弟弟。”
对面不说话了,只有初中学历的人,连吵架都占不到上风,绞尽脑汁想要争夺这份“为了陈越去死”的资格。
憋了好半会,才憋出个完整句子。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才更有资格决定孩子的存活。”
在他的思维里,他决定放弃孩子,让陈越杀掉他,然后陈越顺利完成手术。
解琢玉冷笑一声,“这是我弟弟的孩子,关你什么事?”
贺子厌涨红脸,眼睛死死盯着他,气急了又无可奈何。
终于知道他们在争什么的陈越,“……”
他们居然在争,如果能让他杀死,那么就默认他会去做手术。
谁想出来的。
贺子厌这么觉得就算了,解琢玉怎么也这么觉得。
陈越忍无可忍,扭开门,抱着手靠在墙上,“吵到我了。”
贺子厌立马转过身,头发根都软下来,委屈巴巴,“阿越,我好久没见你了。”
“对不起吵到你睡觉了。”他真的觉得自己好可怜,老婆被人抢了就算了,还比别人晚知道消息一步,“阿越,我会死的很干净的。”
“从这里刮开,会喷出很多血。”贺子厌歪了歪头,“如果你想我死的痛苦一点,那得好好想想……”
解琢玉插上一嘴,“别太自作多情。”
陈越,“……”
真是受够了。
他一字一句道,“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解琢玉的脸色不太好,但还是转身离开。贺子厌犹豫站在原地,不愿意走,但也不敢不听,憋红一张脸,离开的时候走一步回头一步,倔强地看着他。
窗外又重新下起雪。
医生拿出术前同意书进入病房,“如果再拖下去,就要来不及了。”
陈越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拿起笔,但也没有拒绝。
腹中的孩子偶尔会乱蹬脚,陈越总是会想,自己在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陈越看向窗外,满天大雪扑面而落。
楼下的解琢玉已经想好了。无论陈越签不签,他都会强迫陈越手术的。
反正已经足够恨了,再恨一点又怎么样。
贺子厌想的不一样,他还困在只有自己死了,陈越就会答应手术的想法中。
手上愉快把玩小刀,骨节分明的指尖微微颤栗。只要得到消息,这把小刀就会毫不犹豫刺进自己的脖子。
他们都在等,等着一个结果。
大雪纷飞,今天注定不会是个简单的日子。
【作家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