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动过于亲密,陈越身体不自觉紧绷,能感受脖颈边上掠过的呼吸。

“已经没有人了。”

解琢玉挑起眉暗示。

陈越眼神愕然,定格在他袖口上的黑珍珠。

“我……我……”他迅速收回目光,“哥,我都听你的。”

比起解琢玉,贺子厌显然更好拿捏。

解琢玉手指收紧,将整理好的衣领重新攥皱,面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你说什么?”

“我都听你……”

下一秒,耳边“飒”一声炸开惊响,衣领猛地被拽起,脚上微微悬空不再紧挨着地板。

陈越心口停跳半拍,一动不能动。

“再、说、一、遍。”

淡蓝色的眸逼近,流出不容他人质疑的冷峻。会无端想起无垠大海,散发迷人又诡谲的危险。

陈越再傻也知道他生气了。

可是为什么。

他只是顺着解琢玉的意思,去和贺家联姻,坦然接受这份耻辱而已。

陈越斟酌语句,表明对他的臣服,“我会听话的。”

解琢玉的表情更奇怪了。

他松开手,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眸色深沉,似乎隐忍到极致,只差一个可以发泄的缺口。

“随你。”

他等着,等着陈越求他。

反正总有一天陈越会后悔的。

厕所内空无一人,陈越两手岔开,分别撑在洗手台左右边,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

镜子里的他有一张近乎于苍白的脸,哪怕再如何疲惫,其容貌上的姝丽仍是难以遮掩。

今天的一切都出乎想象。

陈越垂下头,镜子中的人一并垂下,耸立肩头逐渐放松平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呼出大口大口气。

身后响起轻微脚步声。

显然故意放轻了,但又不忘提醒自己的存在。

一团阴影笼罩在身上。

有人将下巴搭在他的肩头,双手从身后覆盖在他相隔几厘米的手上,呈现完全包围占有。

还有顶在屁股后的强烈欲望。

“是他吗?”

陈越抬起头,镜子里挤入第二个人。

贺子厌嗅着他的气息,鼻尖流连在白皙脖颈间,轻声问,“你讨厌的人,是你哥吗?”

“放手。”

“你的未婚夫是我。”贺子厌忽视冷冰冰的语气,虚假的可惜,“要怎么办啊。”

陈越转过身,和他面对面,“你答应过我的。”

面前人比他高上一个头,说话的时候会稍稍弯腰,忍人惊艳的五官放大。他有意靠近,西装裤下勃起的鸡巴欲欲待发,贴住阴阜位置。

“可我之前不知道那个人是我。”

“我只是一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没有资格毁婚。”

陈越却不信,抽回手,“那你之前打算怎么帮我?”

贺子厌沉默,上下唇抿得发白。

就在陈越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贺子厌倏地撩起眼皮,长睫下尽是汹涌暗潮。

“杀了他。”

陈越骤然怔住,圆鼓鼓的眼珠子一动不动。

他想到第一次见贺子厌,穿着件发白T恤衫,突兀把药放在他手上。

再回想,就能记起贺子厌脸上不输于杀人犯的戾气。

“骗你的。”

贺子厌舔了舔干裂的唇,笑了两声,“怎么说什么都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