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墨以前看曲龄幽看了那么多年,喜欢她喜欢了那么多年,当然知道她因为她父亲的缘故对药有阴影。
龙渊山出来后在那庄上让曲龄幽煎药,是因为那时她没有意识,月三他们又脱力一时半会动不了。
现在不是不得已的时刻。
不应该再让曲龄幽感受到那么苦的药味,她也不想曲龄幽因为她再加深对药的阴影。
她推了推曲龄幽。
回答她的是忽然放大的脸和唇上湿热触感。
曲龄幽以前所未有的激烈热情吻了上来,将她所有迟疑、苦涩、心酸都堵了回去。
她吻了很久,到明墨快要不能呼吸才松开她。
她拉住明墨的手,眉眼含笑,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明墨心里一惊。
曲龄幽继续道:“瞒着我在嘴上涂了蜜,不然怎么一亲你就觉得好甜,跟吃糖一样?”
她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几乎红透,这是她以前怎么想也不会想到的、有一天能出自自己之口的轻浮话。
明墨也瞪大眼睛,脸微红,既惊讶曲龄幽不知什么时候学了甜言蜜语,又感觉这话似曾相识。
她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这似乎是她以前对曲龄幽说过的话。
在龙渊山出来的庄上,在她醒来后,看到曲龄幽眼眶红透时说的,那时她是想哄曲龄幽,想让她至少高兴一点。
原来是跟她学的。
她想起来后,有些迟缓地低头。
这回轮到她主动亲曲龄幽,亲她的眼睛,亲她眼下皮肤。
曲龄幽由着她亲,拉着她走。
走到床前时,明墨也亲完了。
“嗯,这回是不是不用你哄。”曲龄幽说。
不是咸的。
她这回没哭了。
不用明墨哄她,那到她哄明墨了。
她说:“那些药是很苦,药味也确实刺鼻难闻。但明墨,这回是不同的。”
之前她将药当做阴影是因为她父亲喝了那么长时间的药还是痊愈不了,还是离世了。
于是连带着跟他离世有关的都成了她不愿触碰的伤心事。
“但你喝这些药能压制浮生蛊,能不那么痛苦,还能痊愈。那么这就是良药。”
曲龄幽看着眼前明墨的脸,看她漂亮而满是神采的眼睛,看她看来时温柔缱绻的眼神,眉眼舒展、满是轻松:“我真的没觉得苦,真的很甜。”
是一种生机盎然、满是希望的甜。
比世间所有糖都甜。
只要明墨活着,那不再会是阴影,而是她的幸运。
她再次轻吻明墨的唇,而后整个贴了上去,要明墨也亲她。
明墨再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她吻住曲龄幽,如她所愿解开她的衣服,动作温柔。
在攀升到最顶峰时,曲龄幽忽地开口,“明墨,你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吗?”
她额上有汗,脸上有情动的红晕,声音带喘,看来的眼神却认真又郑重,极具穿透力,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能够破开迷妄、斩断虚无。
那不是错觉。
明墨收回手,心里微叹。
曲龄幽握着她的肩膀坐了起来,顺势扑进她怀里:“我会一直在的。”
沈月白说,解蛊时明墨会有跟中蛊一样的感觉。
蛊是浮生蛊,大梦浮生的浮生。
意思是人生如一场大梦,无知无觉,虚幻而不真实。
中蛊时还会记忆模糊,会完全没有味觉嗅觉触觉听觉视觉。
明墨现在能看到她,能听到她的声音,显然五觉还没有完全丧失。
但解蛊时明墨一定会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