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学校高高的围墙外,白色栀子花浓香。

青白天掠过一只飞机。槐树之下,树影与人影都参差不齐。她身侧的两个人,影子都比她长出一截,他们一左一右,陪她走在热夏的油柏路上。

酒意让她好几次没能睁眼。

“脱了?”

好像有人在说话,远远的,声音空灵。

九月的温度,正是太阳自信的时候。

她下意识点头,脑子里模糊重重,只觉得要被热化了。

短袖、短裤,接着内衣、内裤。她全身光了,凉快了,终于舒服了。

“冬旭。”

这次声音近了,好像在她脖子的右上方。气息热热的。

她半睁开眼,周遭看起来却有电影里背景虚化的效果,模糊不清。

这是哪?

忽然间,她一张脸被人捏住下颌,再扭转方向朝右。

那人又虚哑地叫了一次她的名字。随即,这个吻下得毫无征兆、不讲道理。

她满嘴都是他薄荷的冷味,他的舌头软滑,加上不断分泌的唾液,她像喝着一杯加了啵啵的常温甜饮。

他是谁?

他越吻越深,有一种过度的索取。她愈发缺氧,愈发不清,像濒死般找不到自己的呼吸。

浑浑噩噩间,男人终于亲够了,把她放了。

她呼吸还没顺好,另一个男人朝左扳过了她的脸。

那人细喘着,捏着她脸颊,更重更绵密的吻连接。霸道极了。

这吻比大漠风沙还狂躁,像要夺了她的命。

这又是谁?

冬旭的脑子又昏又痛。

两边乳房,一人一个,握着玩,再捏成不规则形状。

左边力度显然更重,也更有技巧,挑弄乳尖的手法就是个历经情场的老手。她轻哼着,情潮开始分泌。

他们的吻没停过。一个要含奶,另一个就吻她。一个要亲脖子,另一个就换去吻她。

密密麻麻的无休止的刺激,她真受不住。

她摆动双手表示不要了,却被他们一人一只手地摁在枕上,手指沿着手腕攀着,再指头插进指缝,紧紧扣住。

左侧的男人含下她乳尖,嘬奶的力度恰好,偶尔舌尖舔舐。乳尖变得又挺又红。她觉得下体痒痒的,在渴求着什么。

她看向了左侧。

冬旭想起她认识这个人。

他叫,叫…

右侧的男人突然捂住她的眼,又是一个深吻。她的短暂清醒又没了。

整个晚上,她都处于云里雾里的状态,时间空间人物模糊不清。

仅有的清醒时,她好像听到他们有在争什么

“我先。”

“就你?”

*

冬旭看了天花板已过去半个小时,风将昨晚爽哭的泪痕吹干。

慌乱、想死、缓劲儿、接受、释怀、平静。

早晨醒来后,这些状态都感受完了。

她看了看右侧睡脸恬静的程锦,后脑勺下,是他结实的手臂,再看了看左侧,陆泊睡脸慵懒,仿佛雄狮的酣眠。他的头搁在她肩上,手还抓着她的胸。

两人倒睡得安稳,她在大腿根的酸痛中无比清醒。

清醒地面对着事实:她和两个男人一起做了。

艹。

程锦和陆泊,是她的竹马。

从小穿过同一条裤子,吃过同一碗饭,也睡过同一张床。但三个人都曾声明过:永远只是朋友关系,绝对不能越过红线。

特别是他俩,从小就对她没意思。

初二那时,他们还发了狠誓来杜绝与她发生可能。

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