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不关尺寸,只是一根手指、一个眼神、一句话,性张力就在那人身上,害人想被他征服、疼惜、掌控。明知他在入侵,却沦为他的刃。

冬旭无意识地开咬下唇,脸颊的红愈发红润。

他动了动右手,中间三指柔软的指腹从她指缝滑下,挠到了她的手心。

他对她耳语:不要咬。

手心那儿,还有耳朵,细微得如羽毛拂过,比抵在穴口上的硬东西更让她隐隐发痒。

这两人缠绵私语的,比得好像自己是个糙男,只知道莽干。

陆泊越看越不爽。

他慵懒地蹲她身旁,俯低了脸,非常近,鼻息几乎在她唇上。

在找她瞳孔里的他。

哪有他?

全是欲,只有色欲。

陆泊一下拉远了脸,仰起头,一脸无所谓后又猛地暗沉下来。

冬旭看去时,灯雾之下,他的下颌、喉结、锁骨正仰拉出一条诱人的线。

她咽了咽唾沫,喉咙更加发干。

*

程锦一点一点地进来了,缓缓插送。

缓慢让所有触感分外清晰。

每一片穴肉的褶皱是怎么被掀压,每一带的敏感是怎么被撞弄。

怎么插的,插在哪了。太清晰了,以至于感觉逐渐强烈。

她一晃一晃的身体里,有时它的形状、体温、运动轨迹都能被深深感觉、被深深记忆。

夏日潮湿不堪的他们。

他腹胯有汗,偶尔一颗汗水甩落,滴在她阴蒂上,再滑流进阴缝,随着他的抽插,缓缓插到穴里与汁液混为一体。

渐渐下来,她像在水上悬浮,是一叶飘萍。

陆泊突然贴了过来,舔她耳朵。

她敏感点在哪,怎么舔弄能让她发抖,他们比了解自己的还了解。

这一下,冬旭的脚趾都在微微颤着,几分钟后,再忽然一个大抖,一滴汗从脚背滑落。

是梦吗?

混沌中,冬旭想起那场电梯梦境。他一会儿是程锦,一会儿是陆泊,是她摇摆不定的内心。

怎么可能会是他们?怎么会两人一起?

太荒谬了,在做梦吧。

她想就算梦境再光怪陆离,梦中人也只会感觉过于真实。

如同现在一样。

太荒谬了、却过于真实。

*

夜里城市已经入睡,幽静极了。卧室门外,厨房的水龙头没关好。

仔细去听,偶尔会听见从外传来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房间里还有其他声音混在一起。

脉搏的跳动声、肉体的抽溅声、手肘撞到地板的磕碰声。

一些情颤声、一些喃喃细语、一些被男人堵住后吃掉的喘息。

一个男人顶胯开始加重。

另一个男人则伸出长臂,顺着她小腹下摸。

他并拢了三根手指,摁压她阴蒂,又快又重地摩。

她紧紧地绷直脚背,快绷到抽筋。

禁闭空间里,陆泊贴上她的唇。唇上有香与微淡酒气。

质问她:“被两个男人伺候,爽吗?”

他更加贴紧了唇,只亲唇瓣,发泄狠亲。

只亲了一会儿,离开了,右手开始掌着她发红的脖子抚摸。见她双眼渴望,像意犹未尽,他才继续吻下去,重重舌吻。

换氧间,他突然掐住了她的下颌。

“爽得没法说话了?”